泠落微愣，隨后片步不停走到這地牢的盡頭。

“什么丑東西。”

江望、狐洛白、江、陸允川剛跟過來就聽到這樣一句話，無奈相視一笑。

也就這丫頭能在這種時候開玩笑。

泠落一眼望去，在地牢的盡頭，冰冷的鐵索拷著干柴的黑手。眼前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泠落在四方堂時可見過不少，不過那惡心的話，眼前這個更甚。

這個丑東西，就是人們口中的怪東西，或者說被感染的暗族。

他張著血淋淋的大口，暗紅的血液、腐壞的肉塞滿了他的牙縫，還有不少從他的嘴角溢出，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

他一只手烤著，一只手扒拉著地上殘缺不整的尸體，尸體的大腸被掏出，散落在地上。

“嘔。”一向愛干凈的江望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干嘔起來，他本想扶著墻面，只是手剛碰上去那一霎那，又立馬的將手收回。

不干凈，哪里都不干凈。

“我們確定還要繼續看下去嗎？”陸允川別過臉，這種最原始的啃咬進食，他實在是接受不了。

“你當初不也調查過四方堂嗎？怎么多看幾眼就受不了了。”泠落調侃，她大手一揮，業火將地上的兩個燒成灰燼。

“調查是調查過，看也看過，總不能對這些東西免疫了吧。”陸允川應道，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

暗族被襲擊的猝不及防，他無力逃脫，只能發出怪異的叫聲，本想化作黑霧散去，卻又被業火吞噬干凈。

“這地牢里定還存在著其他暗族，我們分頭行動。”泠落提議。

“好。”

暗族確實會感染，這對于他們來說不是陌生的消息。

泠落現在唯一希望的是幻境中的暗族背后沒有首領，與外界毫無關系。

泠落在地牢的角落抓到幾團還沒有化形的黑霧，她虛空一抓，那黑霧嘭的一聲，隨之消散。

“不對。”江從泠落的身后冒出，他托著下巴片刻，眼睛迷了迷，看向泠落，“剛才消滅黑霧的方式，是凈化。唯有本源之力，才能凈化萬物，紅蓮業火雖高于本源之火，但他終歸不純粹。”

“你這……”江欲又止，越想越不對勁。

“這很重要嗎？”泠落反問。

“當然重要，掌握著本源之力的，除了神，就是神獸，我可從未聽說過人生來就獲得過。”江駁道，可他上下打量著泠落，卻終究想不出個所以。

可他在泠落的身上察覺不到同族的氣息

“我是什么樣的身份很重要嗎？”泠落再次反問，朝江逼近幾步。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們，也不會害你們。”泠落挑起江的下巴，素手滑落他的肩膀，“別忘了，我來自云天之巔。”

泠落的聲音帶著無盡的魅惑，好像輕輕一推，就將江推進了深淵

“你總不能是神尊的女兒吧！”江腦洞大開。

“畢竟你們都姓贏。”江說完還點了點頭，他把自己說服了，還覺得很有道理。

泠落沒有反駁，但是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如今她也沒有更好的說辭來忽悠江，在姑且先讓贏顥軒占占便宜，當一把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