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落剛抬手,幻狐就把自己毛絨絨的腦袋往泠落手心送去,還蹭了蹭。
“好乖呀!”宋詩施看了眼幻狐,又看看自己面前的犟種,很是頭大。
泠落給幻狐順了一下毛,就將它脖頸上的鐵鏈打碎。幻狐只覺得身子一輕,更加乖巧地匍匐在泠落的腿邊,時不時搖晃自己的尾巴。它雖然不是泠落是只什么狐貍,但能讓它這般心甘情愿臣服的,一定大有來頭,等它回到森林去,一定跟族人炫耀一番。
“堂堂新人王怎么不選五階的靈獸,反正鐘情這上不得臺面的東西。”臨月華陰陽怪氣的聲音在泠落背后響起。
泠落很是煩躁地哼唧一聲,她擼毛好好的,就怎么招惹到這個皇太女的。
幻狐感到泠落情緒的變化,連忙拱起身子,護在泠落的面前。
“半刻鐘都不到,你這東西還護起主來了,可是被灌了什么迷幻湯。”臨月華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輕呲一聲,斜眼看著面前的一人一狐。
臨月華身旁的是一只四階的小獅鷲,小獅鷲一直在發抖,隱約還聞到些許血腥味。
“好可憐的小獅鷲,怎么就落到怎么惡毒的女人手里,半刻鐘都不到,就受了不少暗傷。”泠落小手半掩著紅唇,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眉兒微皺,眼睛里水汪汪的,似乎快要哭出來一樣,那柔若無骨的身子,激起了不少人心中的保護欲。
得了,這只小狐貍還是個白切黑。
見狀趕來的江望聽到泠落這話后,不由得舒了一口氣,隨機又十分配合地接下泠落的話。
“馴獸的方式有很多種,雖然她用了最殘忍了一種方式,但也沒有錯,只是這獅鷲運氣不好罷了。”江望嘴上說著臨月華沒有錯,但話語間盡是諷刺。
當然了,這演戲怎么能少得了宋詩施和顧瀚舟呢。
“這位姑娘,我們這丫頭自小被家中保護著,很是懵懂。現在初入世,外面一些有的沒的,黑的白的,她都不明白,初次見面不知道何處得罪了姑娘,姑娘不妨直說。”顧瀚舟擋在泠落身前,一副好兄長的模樣,說完還低頭嘆了一聲氣。
“月華公主,雖然你平日里看我不順眼,但我這新結識的妹妹跟你可沒什么過節,怎么就惹你老人家在這陰陽怪氣了。”宋詩施一手叉著腰,一手用食指指著臨月華,似乎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原來是公主呀,怪不得......”顧瀚舟欲又止,想說些什么,但又礙于人家公主的尊貴身份,把話都咽了回去。
戲都到這里了,泠落不擠出點眼淚,都對不起自己這一群伙伴了。
小狐貍嚶得一聲,眼睛微紅,水滴子從眼眶中流出,在臉頰留下淡淡的淚痕。
葉清漪用手帕為泠落輕輕擦拭著,拍了拍她的后背,溫聲哄著。
這一唱一和的,數道怪異的目光落在臨月華的身上,但也礙于臨月華的身份,沒有人敢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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