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女的?哪兒的人,別被騙得毛都沒了。”狐奕玄瞅了狐洛白一眼,看他好像確實難受,就松開了他的狐貍耳朵。
“女孩子,云天之巔的。”狐洛白狐貍耳朵軟趴趴的,一口酒飲下,一聲苦笑。
“喜歡人家?喜歡就帶回來唄,躲在這喝酒跟個窩囊廢似的。”狐奕玄在狐洛白身旁坐下,一把將酒壺躲過,自己仰頭喝了一口,“怎么?女孩子有喜歡的人,你搶不過?”
“云天之巔的,應該也不壞。”狐奕玄嘟囔著。
云天之巔,他好久沒有踏足那里了。
“我每次看到她,都會想起弟弟。”狐洛白抬頭看著天邊的彎月,思緒飄浮,“心底有一股很強烈的欲望,想帶她來青丘山看看。”
“人家是女孩子,怎么跟老幺扯上關系。”每每扯上被丟掉的小兒子,狐奕玄心里很不舒服。
想想他一個狐帝,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確實窩囊。
“說來也挺巧的,她跟我同一日生日,好像也同歲。”狐洛白將父親手中的酒壺奪回,“幾百歲的老狐貍了,還跟我搶酒。”
“你要是想就邀請別人來做做客。”狐奕玄輕嘆了一聲,起身拍了拍狐洛白的肩膀,“沒準你母親與她有緣。”
“夫人的心病......”狐奕玄背著手漸行漸遠,晚風帶走他的余音,讓狐洛白聽不清楚。
火紅的九尾在狐奕玄背后擺動,只是這火紅與那白發顯得十分為何。
九尾天狐自生下來發色、眸色都是紅的,這幾乎是他們身份的一個象征。
只是當年小兒無奈被丟、夫人得了心病,終日郁郁寡歡。狐奕玄既要照顧夫人,又要照顧幼小的狐洛白,更要埋藏他心中的思苦。
在某一日,思憂成疾的鳳瑤得了病重,為了將夫人從生死門關拉回來,狐奕玄一夜白發。
他自認是一個好狐帝,卻不是好夫君,更不是好父親。
都說狐貍花心媚人,可他們卻最是專一深情,認定的伴侶就是一輩子的。
狐奕玄是這樣,未來的泠落也是。
“如果嬴落是我妹妹該多好。”
空酒壺從石階上滾落,狐洛白雙眼迷離地望向無邊的黑夜,九尾將他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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