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數百人,拿這棵灰桐樹毫無辦法。
但是面對這么大的誘惑,哪怕樹下還躺著上百具殘破不堪的尸體,也依舊沒人退去。
他們不敢上前對灰桐樹動手,又不愿離去,心里打的主意,都是再等等,看是不是有機可乘。
蕭戰注視著這棵灰桐樹,一時之間,也沒想到辦法收走這棵灰梧樹。
所以蕭戰也選擇了觀望。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場這些人陷入了一種僵持狀態。
就在這時候,一名中年人帶著十幾個縹緲劍宗的弟子靠近。
其他人看到他們,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畢竟,潛龍淵距離縹緲劍宗很近,誰也不愿意在這里得罪縹緲劍宗的人。
領頭的中年人,顯然是一名縹緲劍宗的長老。
他看到這棵灰桐樹的時候,眼底并沒有多少驚喜,蕭戰推測,此人應該早就知道這里有一棵灰桐樹。
果然,就聽這名長老緩緩開口:
“這棵灰桐樹,你們沒有辦法收走,那就是我的了。”
“留在這里看看倒是沒事,但誰要是干擾妨礙,別怪本長老手下不留情。”
說話間,中年已經取出數百枚陣旗,分散在了這棵灰桐樹周圍。
這些陣旗立刻就組成了一個巨大的陣法,蕭戰瞬間注意到,這棵灰桐樹瞬間安靜了下來。
下一瞬,地面開始震動,灰桐樹開始拔地而起,一條條銀灰色的根須從地面抽出,很快就完全裸露在了眾人視線當中。
一時之間,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
在巨大的誘惑之下,已經有人忘了這名中年人的身份,當然,也有人果斷選擇放棄。
看到這些人的眼神,中年人冷哼一聲,停止了手里的動作:
“怎么,眼紅了。”
“想動手的可以試試。”
聽到這話,再次有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
蕭戰站在人群最后方,臉上無悲無喜。
但他已經做好了隨時爭奪這棵灰梧樹的準備。
他相信,一定會有人頂不住誘惑提前出手。
果然,這樣的想法剛剛升起,就見一名男子上前一步,手里的長刀指向中年人:
“前輩雖然是縹緲劍宗的長老,但寶物能者居之。”
“雖然我自認不是前輩的對手,但我們這么多人群起而攻之,相比前輩也只能避其鋒芒。”
說到這里,男子環視一圈,對其他人開口:
“大家一起動手,逼退這名縹緲劍宗的長老,至于最后這棵灰梧樹的歸屬,那就全憑本事。”
“大家等到現在,不就是等一個機會了,現在機會來了,難不成大家沒膽量了?!”
沒有人說話,但眾人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趕來潛龍淵冒險歷練的人,絕沒有什么膽小之輩。
何況這人說的沒錯,眾人留下來,不就是搏一個機會嘛!
現在機會擺在眼前,誰愿意離開?
男子嘴角微微上翹,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看的縹緲劍宗長老,手中長刀卷起一道刀芒,朝著這名長老席卷而來。
這名長老冷哼一聲,揮手間,就轟散了這道攻擊。
然而下一瞬,數百道攻擊,同時朝這名縹緲劍宗的長老籠罩過來。
尤其是一道凌厲的槍芒,卷起漫天星空,瞬間來到了這名長老面前。
他抬手間轟出一道白光,和槍芒轟擊在一起。
然而槍芒只是黯淡了三分,就以更快的速度攻擊過來。
“砰!”
這名長老周身數十丈范圍響起劇烈的炸響聲。
緊接著,其他數百道攻擊紛紛落下。
等到塵埃落定,這名縹緲劍宗的長老,已經滿身鮮血,氣息虛浮。
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卻是沒有消散。
周圍數百人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們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的實力,和這名縹緲宗的長老差距有多大。
哪怕所有人一起圍攻,只怕也殺不了這名縹緲劍宗的長老,就算能夠逼退他,只怕在場的人也得死掉一半。
中年人冷哼一聲,剛要說話,卻是猛地回頭,臉色大變。
只因為,剛才被他用陣旗拔出來的灰桐樹,已經消失不見
這名長老勃然大怒,揮手間,一道道白光爆射而出。
周圍幾百人紛紛全力抵擋,卻依舊有數十人抵擋不住,當場爆體而亡。
這名縹緲劍宗的長老立刻想起剛才一名方臉虬須的大漢。
正是那人轟出的一道槍芒最為惹眼,此時這名虬須大漢也不在現場。
這名縹緲劍宗的長老,幾乎可以確定,就是那虬須大漢趁著剛才那陣混亂,奪走了灰桐樹!
他面色陰沉。
剛才的陣旗,只是把這棵灰桐拔出來,真要在灰桐不抵抗的情況下收走,還需要其他布置。
由此可見,剛才那個方臉虬須的尋山人,必定也精通陣法。
能在自己都沒察覺的瞬間收走灰桐樹,對方的陣法水平,甚至有可能在他之上!
“啊!!!”
這名縹緲宗的長老發泄似的怒吼,再次打出一道道白光。
剩下的幾百人眼看灰桐被奪走,也不敢留下來冒險,紛紛轉身逃走。
可依舊有數十人,在這名縹緲劍宗長老的怒火下葬身。
他萬年之前,就發現了這棵灰桐,好不容易等到現在,同時準備了一萬年,煉制了大量的陣旗,才有把握將這棵灰桐取走,卻沒想到最終替別人做了嫁衣!
而剛才的方臉虬須大漢,自然就是蕭戰改頭換面之后的模樣。
數十里外,蕭戰以極快的速度沖進崖壁裂縫之中,揮手間布下一道道陣法,隔絕了外界的感知。
下一瞬,蕭戰立刻在巖峰深處盤膝坐下,開始調整自己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