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三秋是神王境中期的高手,更是已經實際掌控了北幽山,自己拿什么和耿三秋斗?
恍惚間,林葉走到了擎天塔附近的一家酒樓里,要了十斤烈酒,坐在窗邊買醉。
旁邊桌,一名身穿擎天宗弟子服的青年,也靠在窗邊,腳邊的酒壇已經擺了十幾個。
林葉看了那家伙一眼,在想那家伙的心事是什么。
他想不到,于是提著酒壇走了過去。
吳畏看了眼林葉,面無表情道:
“滾。”
林葉愣了愣,臉上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隨后取出一張真元石兌換券拍在桌上,提著酒壇道:“陪我喝酒,我要是醉了,這真元石兌換券就是你的。”
吳畏皺起了眉頭,他覺得眼前這家伙,很煩。
于是吳畏也取出一張面額一萬的真元石兌換券拍在桌上,點頭道:“我要是醉了,兌換券都是你的。”
林葉盤膝坐了下來,仰脖就往嘴里大口灌酒。
吳畏也是同樣的動作。
說是一起喝酒,可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么一壇酒一壇酒地往肚子里灌。
一個時辰后。
林葉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吳畏眉頭緊鎖。
他覺得林葉很煩。
“你滾遠點哭。”
林葉擦了擦眼淚,又扭頭對不遠處的小二喊道:
“再來十斤烈酒!”
“好嘞!”那小二跑得飛快。
當小二的可不管客人為什么要喝酒,又為什么要哭,他只知道自己今天提成又要多賺幾枚真元石。
等酒上來,林葉直接打開一壇,‘砰’地擺在了吳畏面前,然后自己又打開一壇,大口喝了起來。
吳畏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看著林葉問道:
“你很難過?”
林葉點點頭。
吳畏也輕輕點頭:“看在你陪我喝酒的份上,你要是不想活了,我可以幫你殺了你。”
林葉猛地抬起頭,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吳畏。
他問吳畏:“你又為什么借酒澆愁?”
吳畏本想說‘關你屁事’,可話到嘴邊,卻成了:
“我一直想打敗一個人。”
林葉恍然大悟,“然后你一直打不過他?”
吳畏目光一冷,“不是我打不過他,是他的兵器厲害。”
“就算他兵器厲害,我也能打過他,只是我沒有機會和他打。”
林葉‘切’了一聲,滿臉不屑道:“屁大點事兒。”
“老子祖上傳下的基業都被人偷了,還被不斷追殺,親妹妹還在人家手里,我這才叫真的慘。”
吳畏面無表情地看著林葉。
他覺得,眼前這家伙,大概是有病吧。
要是放在以前,吳畏早一刀劈出去了。
就在這時候,林葉沉聲道:
“不如這樣,我們做個交易。”
“我幫你創造機會,讓你和你想打的人打一架。”
“然后你幫我引薦一下你們擎天宗的長老。”
吳畏眼里瞬間布滿了殺意,“你是沖著我這身擎天宗的衣服來的。”
林葉搖搖頭,“我來青鋒城是等人。”
吳畏沒有再說話,但是他心動了。
他不知道蕭戰前往嶺北進入青松秘境的事情。
他扭頭,透過窗戶看向了街道盡頭的擎天塔,然后視線上移到最上面那層。
他以為蕭戰還在那里閉關。
想了想,吳畏道:
“看到那座擎天塔了嗎?我想打的人就在那塔的最高一層。”
“你想辦法把他引到城外,等我打完他,就帶你去見我們擎天宗的長老。”
“一為定!”林葉仰脖喝干了酒,隨后直接從窗口跳了下去,身影一閃就沖向了擎天塔。
也不知道林葉是不是帶了幾分醉意。
沖到擎天塔大門口就開始叫陣。
他喊:
“最上面那層住的誰,趕緊下來!”
“膽小鬼是不是,有本事露個面!”
這一幕,頓時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都知道這擎天塔是擎天宗的辦事處。
擎天宗就在千里外,居然還有敢在這里鬧事情。
而且,聽半天也沒有聽明白,站門口這酒蒙子到底在罵什么。
你說讓人家下來,又不說為什么,這還讓人家看什么熱鬧?想議論一下都找不到話題。
擎天樓里出來好幾個人。
他們拔出長劍,沒有廢話就朝著林葉沖了過來。
已經不用解釋了,站在擎天塔門口罵人,不管什么理由,先打個半死再說,不然擎天宗的臉面往哪里放。
林葉也不愿意和擎天宗的人起沖突,身影一閃,就沖進了人群,轉眼間消失不見。
酒樓里,吳畏看到這一幕,眼里閃過一抹不屑。
他覺得,林葉該是逃了。
第二天,吳畏再次來到酒樓,又遠遠地看到林葉站在擎天塔門口叫罵。
擎天宗的人一出來,他就逃。
第三天也是如此。
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月,路過的人已經不把這當回事了,看都不看一眼。
擎天塔里的人把林葉追出去上百里,還是沒抓住林葉。
這天。
林葉又提著酒壇走到了擎天塔門外。
他仰起脖子,看向擎天塔最高那層,大聲道:“膽小鬼,我罵了你半個月,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你還是個爺們嗎?有本事下來揍我啊!”
就在這時候,一團黑影在天上飛過。
陽光被遮擋,巨大的陰影瞬間籠罩了擎天塔。
林葉抬頭看去,只看見一頭神俊無比的巨鷹在高空盤旋,緩緩下落。
蕭戰從小飛背上一躍而下,穩穩站在了林葉身邊,皺眉問道:
“你在鬼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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