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知道，他最對不起的就是杉杉。

“是我辜負了她的一場感情，在感情上面，我確實是個混賬。”皓月深呼吸幾次，眼眶止不住的紅，“但我并不后悔做這個混賬，詭境不能留，否則真的會釀成大患。”

“我知道了。”

青華轉過身去，“那你就按照你的計劃走吧，我會配合你的。”

只是，裴知意，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死。

“多謝了，青華。”

皓月也是篤定了青華不會去做有損神族的事，否則就以他最近和裴知意的那份感情，讓他動手確實有些為難他。

另外一邊

裴知意就在一旁看著喜娘給杉杉簪發。

“都準備好了，你也準備好了嗎？”

杉杉用紅紙抿了抿唇，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強行擠出一抹笑容，“我已經準備好了。”

只要皓月動手，他的父親就會立馬將他制服。

“知意，其實我今天這一身裝扮是不是挺美的？”

裴知意點了點頭，彎下腰看著杉杉，“都說人的這一生中最美的時候就是她穿上嫁衣的時候，誠不欺我。杉杉，這身喜服花了你那么多功夫和心思，若是沾上了鮮血，會不會可惜了。”

“不會。”

杉杉低頭看著自己的喜服，眼眶里含著淚水，強忍著讓淚水不掉下來，“我已經見識過它最美的時候了，那不管它之后會變成什么樣，都已經不再重要。”

“你如果真的舍不得，那就交給我。”

“不。”

杉杉沖著裴知意搖了搖頭，“有些事情必須得我自己來做，既然是他挑起來了，那就讓我和他之間做最后的了斷，就當是為我曾經那份真摯的感情定下最后一個結果吧。”

曾經那些年的奮力追逐，在這一刻回想起來，如光影一般在腦海中閃現，就好像是一副又一副的笑話。

“話本子上說的對，作為姑娘家，追逐的過程中不能太迷失自己了，不然我都不像自己了。”

“那就做一個徹底的了斷。”

裴知意雙手覆上杉杉的肩膀給她力量，“你盡管去做，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我都在后面你撐著，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有任何的閑碎語。”

“好。”

有朋友在，杉杉并不覺得委屈。

男人算什么？

統統都去死！

“姑娘，吉時已到，新郎官也來了。”

“……好。”

杉杉想，她期盼了那么久的成親典禮，總算是要在今天徹底落下帷幕。

“我幫你蓋上蓋頭。”

裴知意拿過紅蓋頭，蓋上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她掉落的那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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