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尋搭救不得,管不了那么多,也想往那黑色漩渦里跳,結果那東西就好像是排斥他,竟然直接在接觸的那一刻將他彈出來。
“這東西還看人下菜碟的?”
魔尋不解,下一秒就直直地暈了過去。
“主人,他已經暈死了,要不要丟出去喂蛇?”
“不用。”被稱作主人的人坐在輪椅之上,只給手下的人留了一個背影,“最需要的那個人已經入局,而這個到底是魔族之人,便任由他自生自滅吧。”
主人怎么突然變得這么仁慈了?
不過這句話手下可不敢輕易問出口,他作為手下,只要聽命于主人再去行事即可。
“呵,裴知意啊,等你恢復了所有的記憶,你又該怎么選擇你接下來的路呢?”
真是令人期待啊。
裴知意再次醒來時,只覺得腦袋疼得厲害,好像是忘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就在她還在思考自己忘記什么的時候,一張小巧可愛的臉突然懟了過來,害得她嚇了一跳。
“杉杉,做什么突然又嚇唬我?”
“自然是看你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有沒有把你這根小腦袋瓜給摔壞啊。”杉杉戳了戳裴知意的腦袋,然后雙手捧著她的臉,“還好還好,這張漂亮的小臉蛋沒有被刮壞,不然你還怎么做新娘子?”
新娘子?
裴知意頓時黑了臉,“我說過很多遍了,我和他就只是單純的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而已!父親將我許配給他的時候也不問問我意見,從小一起長大,就只是將他當朋友看待,哪里生得出兒女之情啊。”
“兒女之情當然是能培養出來的啊。”
杉杉每只手都伸出一根手指頭,然后在裴知意面前并攏兩根手指頭,“你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對對方又知根知底的,你們就是那最配的一對!”
“呸呸呸。”
裴知意推開杉杉,然后穿好鞋下床,來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其實我總覺得他并不喜歡我,也只是礙于我父親的面子才會答應這樁婚事。”
“怎么會呢?他對你無微不至的照顧,每次一出去就給你帶各種不同的東西和小玩意兒回來逗你開心。而且,可是他自己親口和域主說的要娶你,我們所有人都覺得他可喜歡你了,你為什么會覺得他不喜歡你呢?”
“大概就是一種直覺吧?”裴知意坐在桌子旁,雙手捧著自己的臉,一臉無辜地看著杉杉,“聽說域外的世界可精彩了,他去域外待了那么幾年,不可能沒有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雙眼的。而且他這一次回來也沒給我帶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兒啊,倒是人變得神神叨叨的,每次修煉完就回他自己的小山峰去了,我和他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
“所以合著你剛剛不是因為傷心才掉下去的啊?”
“什么鬼?”裴知意無語地笑了,“我為什么要傷心啊?而且你們該不會都覺得我是因為他沒搭理我導致傷心才掉下去的吧?”
杉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摸著后腦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大家都這么以為的,所以我也理所應當的以為是這個樣子,看來不是啊。那你無緣無故走到那里去干什么?還掉了下去磕到了頭,你是不知道,域主剛剛可生氣了,甚至馬上叫人把那一塊地方移平呢。”
裴知意呃了聲,只覺得無奈,“父親總是這樣,搞得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每次她受一點點小傷,父親就緊張的跟什么似的。雖然她從小失了娘,但是她這爹又當爹又當娘的,給了她很多很多的愛……也能理解吧,畢竟這老頭子就認準了她娘,愛屋及烏的自然就對她更好了。
畢竟,她可是她娘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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