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面色微變,矢口否認:“不是我!”又警惕地掃過他們,“你們是誰?抓我想干什么?”
蔣士俊晃了晃手中的畫像,似笑非笑:“你否認也沒有用,反正我們認得是你!”
說著,他坐到椅子上,指使那三個護衛:“他不老實,你們教教他怎么回話。”
“是!”年輕人大為興奮,讓手下把他倒吊著綁到房梁上,又端來一桶水放在下面。
“放!”他一聲指令,兩個手下飛快地松開繩索,此人一頭栽進水桶,“咕嚕咕嚕”灌進去不少水。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年輕人又擺擺手:“拉!”
繩索收緊,把人又拉了上去。
倒吊著本就折磨人,何況還被嗆了很多水,此人一出來就忍不住咳,偏偏倒著咳又難受,頓時眼淚鼻涕全出來了。
等他咳完,又是一句:“放!”
此人的腦袋又被塞進了桶里。
如此兩三回,人就被折磨得出氣多入氣少了。
青茶擔心地看了一眼,用口型無聲地問:“公主,要不要先出去?”
楚翎平靜地端起茶杯,搖頭。
再血腥的畫面她都見過,區區拷問有什么見不得的?
護衛終于停了下來,年輕人提著根鞭子抵著他的咽喉:“還嘴硬嗎?”
此人目光發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艱難地搖了搖頭。
年輕人抬手,讓護衛把人放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此人才喘過氣來,看著他們的眼睛里有了懼意:“你們、你們是皇城司的……”
這是皇城司的審訊手法,他記得!
蔣士俊冷冷一笑,任由他誤解,或者說,他選這幾個人下套,就是為了讓他誤解——他們在皇城司做過事,后來去了京營,轉而被太子招攬。
“知道就好!愿意承認了嗎?”
此人臉頰的肌肉抖了抖,說道:“大人找我做什么?問仙居不關我的事啊!小人只是常去那邊吃酒……”
“是嗎?”蔣士俊面色一沉,喝問,“說!你姓甚名誰,是何身份?”
此人低聲回道:“小人、小人姓葛名大海,早年在鏢局做事,賺夠了錢不想再過刀口舔血的日子,就在京城開了間筆墨鋪子,眼下就是個生意人。”
“生意人?”蔣士俊鼻中哼了聲,遞給旁邊一個眼神。
年輕人會意,抓起他的手看了看,又扯掉他半邊衣裳,只見上半身精壯光滑,并沒有什么傷痕。
他嗤笑:“鏢師?你身上都沒什么傷,怎么可能是鏢師?瞧你的手平常練的是棍吧?誰家護院才是!”
這葛大海目光閃爍,干笑:“沒有,小人就是運氣好……”
可惜沒有人信他,蔣士俊揚了揚下巴:“繼續!”
于是三人再次把葛大海抓起來,拿出一根根針,慢慢地從他的指甲蓋插進去。
他們插得很有技巧,破壞力不大,卻疼痛難忍。
葛大海痛叫出聲。
插完了十根手指,他們又拿出針梳,一層一層慢慢梳他身上的皮肉。
“啊……”葛大海再想叫卻被堵了嘴巴。
于是他們慢慢地梳,后背,手臂,前胸……
葛大海終于面露恐懼,拼命地搖頭。
鐵梳停在他前胸,年輕人目露兇光,問:“說不說?”
他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