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玄月搖頭,“和父君沒關系。”
她淡淡的啟唇道:“是我自己的事,總之……都是一些私人的事情。”
離鑭一聽到離玄月提及“私人”二字,便沒好在繼續多問。
“那華叔叔的事情你知曉了嗎?”
離鑭再說這話時,語氣里還帶著些愧疚。
這件事若不是星河在從中作梗,他可能早就已經成功了。
華桑體內的蠱蟲不是別人所下,而是星河的手筆。
這一路上,離鑭防備了所有人,就是沒有防備著自己的心腹星河。
他本以為他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
卻沒想到從他跟在他身邊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是別人的人。
如若不然,華桑也不會在落到華杉的手上。
現在想想,離鑭心中都還覺得有些對不起離玄月。
離鑭眼中的愧疚之色盡數被離玄月看在眼里。
她點了下頭,“我已經從父君那里知曉了一切,這件事怨不得你。”
華杉能夠從那么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說明他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些事情發生。
這怪不得誰。
“那現在該怎么辦?”
離鑭擔憂地問,華桑的事情終究是他心中的一大心結。
若不是他身邊出現了內鬼。
事情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先靜觀其變吧。”
離玄月只簡單的留下這六個字后,便不再發。
不過離玄月擅闖大牢這件事到底還是觸碰到了華杉的底線。
因此當她從善仁殿出來后,便被華杉身邊的蕭策給請了過去。
此時,離玄月靜跪在大殿上,一不發。
一襲月牙似的白袍披在身上盡顯高貴典雅。
華杉見她不說話,便把手中的茶擱置在了一側。
“知道為父為何會叫你來嗎?”
他低沉的開口說:“你做的事實在是太讓為父失望了。”
“闖大牢,劫離鑭,你是覺得族中的那些長老對你的非議還不夠多嗎?”
這還是華杉第一次在離玄月的面前向她提起族中之事。
以往華杉可是從不理會這些。
這次離玄月做的這件事實在是太不理智了。
才會讓華杉忍不住的對她出提醒著。
“父君覺得孩兒會在乎這些?”
離玄月筆直的目光直視著華杉,“若不是你一直步步緊逼,非要置離鑭于死地,孩兒又怎會想出這樣的主意來?”
“呵!”
華杉差點沒被離玄月這話給氣死。
他掌管鳳族幾百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離玄月如此能夠狡辯,為自己開脫的。
“這么說來,這件事還是為父的錯了?”
他陰鷙著眼,“離玄月,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的后果?”
“但凡我要是心狠一點,你現在可以什么都不是!”
華杉并沒有說假話。
他若是真的放任著離玄月不管。
她現在可能早就已經不在鳳族了。
說不定早就已經被那些有心之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離玄月臉色一變,“父君這么說,是想放棄我了是嗎?”
她清澈的黑眸就那么緊緊的凝視著華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