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意有所指的目光不斷的在她和朗華的身上巡視著。
那意思好似是在說離玄月是不是在怪罪她打擾了她和朗華之間的好事。
離玄月擰著眉。
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漁眠的目光實在是太露骨了。
讓她忍不住的站起了身。
“不許胡思亂想。”
她面帶嚴肅的呵斥,“本宮與朗侍君剛剛不過是在聊一些鳳族里的事情。”
“漁侍君既然這么想見本宮,那本宮現在就與你一塊去暮色殿。”
省的他在這里胡亂的猜測。
見目的已達成,漁眠眼底里的笑意是怎么都止不住。
臨行前,他特意的看了眼榻上側躺著的朗華。
“朗公子,有些事情雖然說出來了,會讓人心里感到很痛快,但是也會使得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魚族的歌喉那是百族獸類都無法比擬的。
尤其是漁眠開口說話的聲音,就像是一道迷人心智的旋律,在朗華耳邊緩緩響起。
可他看著前方沒有絲毫動作的離玄月。
就知道漁眠是用了傳音的方式單獨在與他說話。
因此他忍不住的擰起了眉。
“接下來,就請朗侍君安心的待在這狼牙殿里,哪里也別去。”
避免給了敵人更多可以抓住他,或者是殺害他的機會。
這一早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自然是沒有逃過華杉的耳目。
知道的便能猜出這件事的不簡單。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位侍君在爭寵。
華杉在鳳族待了大半輩子,豈會被這些表面的現象所能迷惑住。
“蕭策,你覺得月兒到時候會站在哪邊?”
華杉拿著剪子的手不斷的裁剪著面前的那盆牡丹。
紫色的牡丹在花盆里顯得十分的高貴典雅,宛如華杉這個人一樣。
只可遠觀,不可觸碰。
矜貴又嬌奢。
可看而又不可及,這才是華杉平日里最真實的樣子。
之前他在離鳳的面前是為了維持住他鳳后的端莊大雅的人設。
可是私下無人之時,他就會露出他那副可望而不可及的高貴面容出來。
被他問話的蕭策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答這話。
他不是離玄月,怎能猜測出她心中的想法。
又如何能得知她到時會站在哪一邊?
華杉問這話,不過是想要聽聽看他的意見。
并不是真的希望他能代替離玄月來替她回答。
“主子不妨叫公主來問問。”
蕭策遲疑地答話,“以公主對主子的信任,屬下覺得公主應該是相信主子的。”
華杉拿著剪子的手一頓,“你倒是個會說話的。”
他心情特好的把手中的剪子丟在了一旁的籃子里。
“也罷!”
他掀開了身上的鳳袍,然后坐落在一側拿起了一旁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你說的對,月兒是本后的孩子,她從小與本后父女情深,怎會因為別人三兩語的挑撥就對本后生出了懷疑。”
“不過!”
說到這時,華杉忽地停了下來,只見他抬起了頭,把手中的茶擱置在了身側的桌上,繼續開口道:
“這位狐族送來的朗侍君遲早會把本后的秘密給宣揚出去。”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找個時間,你看看能用什么方法,讓-->>他徹底從月兒的面前消失,最好是能夠讓月兒都無法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