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鳳族的鳳君不是沒有兄弟姐妹嗎?
離玄月哪來的舅舅?
朗華幾人心中雖然疑惑,但到底還是恭敬地退了出去。
一時間,羲和殿里就只剩下了華杉和離玄月二人。
“父君,舅舅是不是……不打算來了?”
離玄月抓著華杉的手停頓了幾秒,沉聲地發問。
這都已經快要過去一個禮拜了。
她那位舅舅要真的有這個心趕來,就算是在不遠萬里的路上恐怕現在都已經趕到鳳族了。
這么久都沒有他的消息。
離玄月懷疑對方是不是放了華杉的鴿子。
華杉蹙著眉,“你胡說什么呢?”
不知是離玄月的這句話觸碰到了華杉的哪根神經。
讓他忽而就變得暴躁起來。
離玄月還是第一次看到華杉在她面前表露出這樣的狀態出來。
一瞬間被吼的怔忪住了。
這樣的華杉讓她感到了一絲的陌生。
華杉看著離玄月怔愣的眼神,這才回過神來。
一雙琉璃色的眸子里閃過悔意。
隨即他整理了一下心神,恢復了先前的平靜。
“對不起,月兒,剛才是父君嚇著你了,是父君想事想的太偏激。”
他遲疑的向離玄月開口解釋。
“不過你放心,你舅舅他不會放父君的鴿子,他是個正人君子,他既然答應了父君,他就不會食。”
離玄月剛剛提點他的那句話,華杉心里還有什么不明白了。
不就是怕他空歡喜一場。
他如今坐上了這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鳳族后位。
自然是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情。
“你先回去等著吧。”
也許是他剛才在離玄月表露出的那一面讓華杉一時間有些無法面對離玄月,因而他說完話后,便開始催促著她離開。
“等你舅舅來了,父君立刻就派人去通知你。”
離玄月心中雖然覺得有那么一絲的古怪。
她不知道剛剛她說的那句話到底有哪里不對。
但看著華杉一副大受打擊,心神不寧的模樣,她也不好繼續多待。
只得簡單的行了大禮后,就退了出去。
心里卻因為這事久久都不能平息。
難道她剛才在父君面前猜測的話是真的?
她那位舅舅是真的反悔不愿意來鳳族了?
不然父君剛剛為何會表現得那么的偏激?
“蕭策,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此時,一向高高在上的華杉見人離開羲和殿后,頭一次沒有用鳳后自稱,而是用了我字。
并且他的眉宇間還帶著一絲的痛苦和糾結。
“要是當初我沒有那樣做,他是不是就不會不理我?”
躲在暗處的蕭策沒有回話。
他就像個傾聽者一樣,安靜的聆聽著。
畢竟這樣的事在羲和殿里早已發生過不止一次兩次了。
對他而早已見怪不怪。
他作為奴才,乖乖地聽話做事才是他的職責所在,可沒有資格去評判。
“罷了。”
華杉似乎也不指望他回話,揮拂了一下鳳袍,擺了擺手道:“本后既然做了,就容不得自己再后悔。”
“你去傳話給他,若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今后身首異處,便可以繼續與本后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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