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白如歌每一次下針都很慢,像是每一次下針都要想一想,下一針該往哪里扎,看得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現場最鎮定的,只怕是宮辰希了。
宮辰希越看了一會兒,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放松。
白如歌過目不忘,即使是有些傻了,該記得的事情一樣不差,怎么可能會每一針都去想這么久。
慢慢的宮辰希看出來了,白如歌的下針雖然慢,但有一種她自己的節奏韻味在里面,慢也慢出了一種細水長流的感覺。
時間過去了好久,白如歌就這么一直蹲著,忙碌著。
她好像不害怕,好像是不知道害怕,好像是把郎少康當做了一樣物體,不是一個人。
半個小時后,白如歌慢慢的拔掉郎少康身上的銀針,站了起來,“好了!”
白如歌有些累,她走到沙發上坐下,宮辰希給她倒了一杯水,她看著宮辰希傻傻的笑了笑。
她現在的體力雖然很好,但這樣高強度集中精神的施針,也是讓她有些累的。
郎殤走到郎少康面前,探了探郎少康的鼻息,沒死,還活著,而且就連他一個外行都能感覺出,郎少康的呼吸,比之前有力了許多。
白如歌喝了水之后,才對郎殤道,“可以了,他應該還有半年可以活!”
郎殤點點頭,“姐姐真厲害!”
白如歌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從她傻了之后,除了宮辰希,沒有人覺得她厲害。
她特殊血脈的能力,能讓她對周圍的善惡都很敏感,她時不時的甚至能聽到,空氣中不知哪里傳來的聲音,說她是傻子。
郎殤剛準備讓人把郎少康帶下去,郎少康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