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肅伸手把人滑落到手臂的中衣拉上來,他目不斜視,仿佛沒瞧見沈南喬裸露的肩頭,哪怕手指已經觸到了肚兜帶子。
“把衣服穿好再說話,比較有說服力。”
沈南喬這才想起來這茬兒,后知后覺羞窘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寧肅嘴角噙著抹笑意,好整以暇看了她一眼,隨即起身體貼地放下帳子。
“換了衣裳便出來,我在書房等你。”
床帳落下那一刻,沈南喬感覺心快要從嘴巴里蹦出來了。
自己剛剛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可以這么丟人!這跟沈靜怡有什么區別!
可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卻興高采烈地提醒著:她親了寧肅啊。
這個念頭一旦泛起,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剛剛擦過他唇角的地方仿佛要著火,摟過對方的手臂微微泛軟。
沈南喬猛地將自己裹進棉被里,恨不得悶死算了。
玲瓏進門的時候,就見自家小姐在床上翻來翻去,她吃了一驚。
那酒有這么大后勁兒嗎?于是忙上前查看。
“小姐沒事吧?”在無人處,她還是更習慣叫小姐。
沈南喬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臉,生怕被貼身丫鬟瞧出端倪,趕緊先發制人。
“一大早你跑哪兒去了?”
玲瓏怔了怔,小姐從來不會問她行蹤,今日是怎么了?
“我去外頭探了探,聽說沈姨娘昨晚回去便被禁足了,跟世子爺哭了半宿。”
說到正事,沈南喬的理智才一點一滴回籠。
平遠侯夫婦都是唯利是圖的人,昨日沈靜怡害他們在眾人面前出那么大一個丑,甚至驚動了皇上。
若不是看在她腹中還有孩子,怕是直接就送回沈家了。
“她不是個吃虧的性子,眼下被避至絕境,怕是要想法子反擊呢。”
沈南喬邊換衣服便囑咐道。
“這陣子讓柳嬤嬤盯緊那邊,有什么風吹草動,趕緊回來稟報。”
玲瓏這些年在沈家,沒少吃沈靜怡的虧,當下鄭重其事點點頭。
“對了,老太君說您若是醒了,請過去一趟福壽堂。”
昨日便是瞎子也能看出來,沈南喬明顯大獲全勝,但凡老太君還有半點理智,就會想法子跟她搞好關系。
“不急,我先去趟書房。”
她沒忘了剛剛寧肅臨走前,讓她收拾好了去趟書房。
玲瓏識趣,快手快腳服侍她洗臉梳頭。
“要說姑爺對小姐,那真是沒話說,起先奴婢還有些擔憂,覺得這樁婚事小姐吃虧了。”玲瓏見沈南喬看自己,急忙解釋,“昨晚他親自給小姐擦臉寬衣,試問尋常夫君又有幾個能做到,更何況他位高權重。”
沈南喬臉上剛剛散去的熱度又席卷而來,她單手扇風,眼神落在多寶格上,悚然一驚。
“我的面人兒呢?”
玲瓏也被問得一愣,趕緊接口。
“我沒敢動啊,昨晚姑爺拿著瞧了瞧,我還開玩笑說,那是小姐要當傳家寶的,當時面人兒還在的。”
他拿著瞧了瞧?還聽說了自己要拿它當傳家寶?
沈南喬頓時有種心思被攤開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覺。
小劇場
沈南喬:豬隊友原來包括但不限于配偶……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