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請不要灰心,我們已經取得了一些進展,只要繼續努力,相信一定可以找到最終的解決方案。」小的聲音依舊平靜而充滿鼓勵u。
楚嘆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看著窗外已經完全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語道:「已經凌晨了,看來今天晚上是搞不定了……」
楚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窗外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該死,這都幾點了,還差一點……」
「宿主,檢測到你的精神狀態不佳,是否需要補充精力藥劑?」小那甜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u,像一顆甜蜜的子彈,精準地擊中了楚此刻最迫切的需求。
「補充,趕緊補充!」楚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現在感覺自己就像一臺快要燒壞的發動機,急需「機油」的滋潤。
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從大腦皮層擴散開來,疲憊感一掃而空,楚的精神狀態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仿佛嗑了某種神奇的藥物,整個人都充滿了干勁。
「小u,你真是我的及時雨啊!」楚由衷地感嘆道,這精力藥劑的效果簡直立竿見影,比什么咖啡紅牛都管用。
「為宿主服務是我的榮幸。」小的聲音依舊甜美u,只是楚總覺得這聲音里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別廢話了,趕緊干活!」楚甩了甩腦袋,把那些奇怪的想法拋到腦后,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些該死的實驗數據。
在精力藥劑的加持下,楚仿佛開了掛一般,鍵盤敲擊的速度快得驚人,一行行代碼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
「小u,幫我把所有材料的屬性數據都整理成數學模型,用偏微分方程的形式表達出來!」
「好的,宿主,請稍等。」
屏幕上,代表著小的卡通頭像眨了眨眼睛u,隨后,海量的數據開始在屏幕上飛速滾動,各種復雜的公式和圖表看得楚眼花繚亂。
「我去,這也太夸張了吧!」楚忍不住感嘆道,這小的計算能力簡直恐怖u,簡直就是一臺人形超級計算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楚感覺自己的大腦就像一臺超負荷運轉的機器,開始隱隱作痛。
精力藥劑的效果也在逐漸減弱,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涌來。
「宿主,檢測到你的精神力即將耗盡,請盡快休息。」小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擔憂u。
「不行,還差一點,我今天一定要把這些數據搞定!」楚咬著牙堅持著,他就不信了,憑他和小的聯手u,還搞不定這些破數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在桌子上。
「宿主,你沒事吧?」小的聲音充滿了焦急u。
「我……我沒事……」楚有氣無力地說道,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條被曬干的咸魚,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宿主,你已經超過24小時沒有休息了,必須馬上休息!」小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u,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好吧好吧,我休息,我休息還不行嗎?」楚無奈地妥協了,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什么數據模型,什么偏微分方程,都見鬼去吧!
他掙扎著從椅子上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一頭栽倒在床上,瞬間失去了意識。
……
刺耳的手機鈴聲在耳邊炸響,楚猛地睜開眼,宿醉般的頭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他胡亂摸索著抓起手機,閉著眼按下接聽鍵,含糊不清地問道:「喂……哪位?」
「楚,你小子搞什么鬼,怎么還沒來實驗室?數據整理好了沒有?」電話那頭傳來周明一連串的質問,語氣里充滿了焦急。
楚這才想起昨晚熬夜處理數據的事,他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含糊地解釋道:「昨晚弄得太晚了,不小心睡著了,我現在就過來,你再等我一會兒。」
「行吧,那你抓緊時間,下午六點鐘之前必須把新的數據給我,不然就趕不上明天的研討會了!」周明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楚放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居然已經下午一點多了!
他頓時感到一陣懊惱,這該死的熬夜,真是傷身又誤事。
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提醒著他已經錯過了午餐時間。
楚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只能先去食堂隨便對付一口了。
簡單的吃過午飯后,楚決定先去校園里散散步,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午后的陽光灑落在身上,帶著一絲暖意,微風拂過臉頰,帶來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氣息。
漫步在熟悉的校園小道上,楚的思緒漸漸飄遠。
昨晚那些復雜的數學模型和偏微分方程再次浮現在腦海中,他苦思冥想,卻始終找不到最優解。
「該死,到底要怎么才能把這個函數推導出來呢?」楚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感覺自己就像困在一座迷宮里,找不到出口。
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學校的人工湖邊。
湖水波光粼粼,倒映著藍天白云,幾只野鴨在湖面上悠閑地游弋,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構成一幅寧靜祥和的畫面。
楚找了個長椅坐下,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放空思緒。
然而,那個該死的數學函數卻如同夢魘般揮之不去,不停地在他的腦海中盤旋。
繞過幾叢茂盛的灌木,楚正打算抄近路回去,耳邊卻傳來一陣熟悉的爭執聲。
「媽,我不是說了嗎,學校附近賓館都貴得很,您住一晚要好幾百呢!您來回車費都夠了!」劉強略帶exasperation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楚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樹蔭下,劉強正和一位中年婦女面對面站著。那婦女身形瘦小,皮膚黝黑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在田間勞作的人。
她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碎花襯衫,下身是一條同樣褪色的黑色布褲,腳上蹬著一雙沾滿泥土的解放鞋,與周圍現代化的校園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呢!媽來一趟容易嗎?住什么賓館,媽在你宿舍湊合一晚就行了!」婦女操著一口濃重的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媽,不是我不讓你住,是學校規定不讓外人留宿啊!再說男生宿舍條件多差啊,您住著也不舒服啊!」劉強苦口婆心地解釋著,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你這孩子,媽還能不了解你?不就是怕花錢嗎?媽告訴你,媽這次來可是坐你三叔家的驢車來的,一分錢沒花!」婦女說著,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仿佛完成了一項壯舉。
聽到這里,楚不禁心頭一震,一股難以喻的酸楚涌上心頭。坐驢車?
他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兒時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歷。
狹小的車廂,顛簸的路途,混合著牲畜糞便的刺鼻氣味……他至今都無法忘記那種令人窒息的絕望感。
而劉強母親臉上的表情,分明在告訴他,她對此習以為常,甚至引以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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