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家住在一個老舊的小區里，房子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建的，墻皮斑駁，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楚，你來了！」葉靈早就在門口等著了，一見到楚，就熱情地把他拉進了屋。

「葉叔叔好。」楚禮貌地跟葉靈的父親打招呼。

「楚啊，快進來坐！」葉志華一改之前在病房的冷淡態度，熱情地招呼著楚。

楚有些受寵若驚，他注意到葉志華的眼神里帶著一絲復雜的情緒，像是敬畏，又像是尷尬。

「葉叔叔，您身體好些了嗎？」楚小心翼翼地問道。

「好多了，好多了。」葉志華嘆了口氣，指著沙發示意楚坐下，「你葉阿姨去買菜了，一會就回來，咱們爺倆先聊聊。」

楚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葉靈乖巧地給楚倒了杯茶，然后安靜地坐在一旁，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楚。

「小楚啊，以前的事，是叔叔不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別往心里去。」葉志華搓了搓手，臉上帶著歉意。

楚知道他指的是之前輕視自己的事，便笑著擺擺手：「葉叔叔，您重了，我早就忘了。」

「哎，怎么能忘呢？」葉志華苦笑一聲，「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短短半年，就成了世界聞名的數學天才，連我都跟著沾光了，走到哪都有人夸我有個好女婿。」

楚臉一紅，正要解釋，卻被葉志華打斷了。

「你別急著否認，我知道你和小靈關系好，我跟你葉阿姨都看在眼里呢。說起來，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我這病恐怕……」

葉志華說著說著，眼眶竟有些濕潤了。

「爸，你說什么呢！」葉靈嗔怪地看了葉志華一眼，「楚幫了我們家這么多，您怎么還說這些見外的話。」

楚連忙說道：「葉叔叔，您別這么說，我幫你們是應該的，我和葉靈是同學，也是朋友……」

「朋友？只是朋友？」葉志華似笑非笑地看著楚，「那你小子可得加把勁了，我女兒這么優秀，追她的人可是從這排到法國去了。」

楚頓時語塞，他偷偷瞥了一眼葉靈，卻見她正低著頭，臉頰紅紅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葉志華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好了好了，不逗你們了，小楚啊，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可別告訴我你打算一輩子窩在那小縣城里教書啊？」

「我……」楚猶豫了一下，他知道葉志華是想幫自己，便坦誠地說道，「我打算先好好學習，然后去普林斯頓讀博士，我想……」

「你想回國后建立自己的實驗室，對吧？」葉志華接過話茬，眼中閃爍著精光。

楚驚訝地看著葉志華：「葉叔叔，您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