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真爽啊！」楚閉上眼睛，感受著腦海中充盈的知識，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涌上心頭。

楚并不知道，一場關于他的網絡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臥槽！高考滿分？真的假的？這年頭還有這種怪物？」

「這哥們兒是文曲星下凡吧？以后是要當院士的人啊！」

「水木？燕大？估計都搶瘋了吧！說不定直接保送了！」

「別的不說，這哥們兒以后要是出國了，那可真是國家的損失！」

網絡上，關于楚的討論熱烈非凡，各種猜測和議論層出不窮。有人將他捧上神壇，認為他是百年難遇的天才，未來注定要為國家做出巨大貢獻；也有人對此表示質疑，認為高考滿分固然優秀，但并不代表一切，高中知識不過是基礎，未來能否在科研領域有所突破，還有待觀察。

「這孩子，從小就聰明，學習從來不用我們操心。」楚的父母看著手機上的新聞，臉上滿是自豪和欣慰。

「是啊，不過這孩子也真是的，考了滿分也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害得我們都被蒙在鼓里。」楚的母親笑著嗔怪道，語氣中卻充滿了驕傲。

然而，在鋪天蓋地的贊譽和期待中，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

「高考滿分就吹上天了？高中知識算個啥？真以為能上天了？」

「應試教育的產物罷了，估計也就只會考試了，搞科研？別逗了！」

「現在的孩子，一個個都被捧得太高了，一點挫折都受不了，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這些質疑的聲音雖然微弱，卻也反映出了一些人對于「高考神話」的反思。在他們看來，高考只是一次考試，并不能決定一個人的未來。

而此時的楚，對這一切卻毫不知情。他正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如饑似渴地吸收著新的知識，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輿論的焦點。

……

次日。

燕京，水木大學招生辦。

「老張，這次咱們可得爭口氣啊！別讓那個姓王的又把狀元給搶走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教授激動地拍著桌子，唾沫星子都飛了出來。

「老李，你小聲點兒，我又不是第一天干招生這活兒。」被叫做老張的教授無奈地推了推眼鏡，「不過這回這狀元，可是個香餑餑啊，全國就他一個滿分，誰不想把他招到自己學校來？」

「我聽說，那姓王的已經帶著人往那學生家里趕了，咱們也不能落后啊！」老李說著，急匆匆地拿起公文包，「老張，咱們也趕緊的，別讓人家捷足先登了！」

……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靈山縣，程浩家門前，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哎喲喂，這不是楚嗎？幾年不見，都長這么高了！」

「恭喜恭喜啊，老楚，你家小子可是給我們靈山縣長臉了！」

「高考狀元啊！這可是咱們靈山縣的第一個狀元啊！」

楚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包圍，有些不知所措。他從小到大都是個「透明人」，學習成績平平，性格也有些內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楚啊，你可是咱們學校的驕傲啊！以后有什么打算啊？想去哪個大學啊？」一個挺著啤酒肚，穿著白襯衫的中年男人擠到程浩面前，熱情地問道。

「我……」楚剛想開口，卻被旁邊一個聲音打斷了。

「楚啊，我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叔叔我在燕京大學工作，你要是不嫌棄，就來叔叔這里，叔叔給你安排最好的專業，最好的老師！」

「去你的吧，老王，就你那破學校，還好意思跟我們水木大學搶人？」另一個聲音毫不客氣地懟了回來，「楚啊，我是水木大學的招生老師，你要是來我們學校，一切條件隨便你開！」

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兩個學校的老師一左一右地拉扯著，你一我一語地介紹著自己學校的優勢，仿佛他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那個……」楚弱弱地想要插句話，卻被淹沒在周圍的喧囂聲中。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件商品，被擺在貨架上，任人挑選。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