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淡淡,表情似笑非笑,讓人瞧不出來一絲情緒。
那位被稱作張少爺的青年這才又出聲道:“在下張子銘,是張氏木材鋪的少東家,我的幾位好友有些口無遮攔,若是惹了杭兄不快,實在是抱歉,還望杭兄莫怪。”
“我并沒有什么不快,畢竟他們說的都是事實。”杭書珩聳了聳肩道。
張子銘微微一愣,想從對方的表情中尋找出一絲破綻,可是沒有,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似乎真的沒有一絲不快。
這讓他覺得,自己卯足了勁找上來挑釁,最終卻是一拳打在了棉花團上,吃力又不討好。
與其說是挑釁,倒不如說是為了較勁,他曾關注過眼前這人不少的事跡,對于對方的才學,他還是很欣賞的。
在他認為,本次院試,眾多學子當中,最有可能與他爭奪榜首之位的,必定是眼前這個讓他看不透的男人。
“那就好。”張子銘笑了笑,隨即話鋒一轉,“聽說最近賭坊里都在拿杭兄與在下做賭盤,不知杭兄可聽有說?”
“是聽說過那么一點,聽說張少東家的呼聲很高。”
“杭兄也不賴。”張子銘笑了笑,隨即問道:“不知杭兄有幾成把握?”
杭書珩裝作聽不懂地挑了挑眉,“什么把握?”
“自然是奪得榜首的把握。”
“世事無絕對,盡人事,聽天命。”
兩人有來有回地暗暗較量了一番,最終還是張子銘率先終止較量,他朝杭書珩拱手道:“那么,還望杭兄全力以赴,在此,我預祝杭兄考取一個好成績。”
“多謝多謝,彼此彼此。”
待張子銘一行人走后,李成安望著他們走遠了的背影,說道:“這位張少東家是本次院試的熱門人物,縣試、府試皆為案首,若是本次院試再奪榜首,那就是小三元,由此看來,張少東家對本次院試的榜首定是志在必得。”
不論是大三元,或是小三元,那都是每一位學子所追求的目標。
說到小三元,潭州府數年前就出過一個,那就是謝玉溪。
年僅十七就中了小三元,之后卻沒有選擇繼續參加秋闈,而是選擇了外出游學,豐富自己的閱歷。
杭書珩對于這些了解的并不多,但他確實聽周霆提起過這個謝玉溪曾中小三元的事跡。
之前,也曾有過數面之緣,但都不曾真正接觸過,他對謝玉溪最大的印象便是那人生得一副好皮囊,好看到讓人嫉妒。
長的好看,再者學識又好,這讓那些不僅長得丑的,學識又差的人該如何自慚形穢。
李成安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說完謝玉溪的事跡,又說回到這次院試之上,認為張子銘確實是個強勁的對手。
他拍了拍胸脯給杭書珩打氣,“不過杭兄請放心,我自然是支持你的。”
說著他湊近過來,降低了音量小聲說道:“我可是押了你五十兩,哥們兒,兄弟我這一年的花用,可就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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