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也是一條人命,是柳小龍兄弟手下的人命。
當野雞將目光轉向地上躺臥著的其他四人之時,吳謙急忙上前勸阻。
“野雞兄弟,給哥哥一個面子,這事兒我們也有責任,他們四個千萬不能再殺了。”
野雞看向吳謙,臉上的肌肉抖了抖,沉思片刻,說道。
“好吧,看在吳哥的面兒上,念及你們是聽從號令行事,免于處罰,馬上給我歸隊。”
“將陸達的頭顱掛在城門之上示眾,并張貼告示,以儆效尤!這件事就麻煩吳哥替我處置了。”
“好說、好說。”
吳謙含笑滿口答應。這件事情野雞做的還是讓他很滿意的。
“軍務在身,告辭。”
野雞沖著吳謙一拱手,翻身上馬帶著二十名貼身侍衛仿佛一道颶風般向著隊伍追去。
……
此時的漠北草原,秋高氣爽。
一隊隊戰馬排著整齊的隊伍,邁著輕快的步伐向著南方挺進。
德洛夫看著南方高低起伏的山巒,想起了自己的兩個兄弟,德洛仁,德洛克。
三人南征一人歸,
慈母南望血淚垂。
人生有時恨無盡,
不滅仇人誓不回。
德洛夫在心中暗暗發誓,此次南征一定要給自己的兩個兄弟報仇雪恨,掃平整個大順疆土。
“傳我號令,所有人,加快行軍速度。兩天后必須給我趕到薊州城下。”
“大可汗,我們的糧草恐怕趕不上我們的行軍速度啊。”
一旁的軍師邱古小聲說道。
“無妨,我們打下薊州城,然后再拿下滄州郡,向西就能和晉陽連成一體,還愁后勤補給?”
“大可汗英明。”
邱古坐在馬背上拱手一禮,不再說話。
他已經提醒過,盡到了軍師的職責,不聽那就是你大可汗的事兒了,
……
野雞返回隊伍前方,向李隼說道。
“這個陸達真不是個東西。”
李隼立刻明白野雞話里的意思,反問道,
“雞哥,你是說在城里鬧事兒的就是陸達?”
“不是他還能是誰,我真服了這個癟犢子玩意兒,吃人西瓜不給錢,他還以為自己是郡守呢?還說我不能殺他,真是豈有此理?”
“雞哥你真把他給殺了?”
“不然呢?留著這種害群之馬,現在影響我們的行軍速度,到了戰場就該影響我們勝利了,最后還會影響我們的安全。”
李隼聽后,深以為然。
“薊州城那里的形勢真的是如此嚴峻?”
“非常嚴峻,我們已經得到消息,漠北的羅斯部落已經在厲兵秣馬,準備再次南侵。
所謂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羅斯部落的這次南侵,一定會對大順做出亡國滅種的事情。
大哥這次回來也只是為了看看孩子,不然,他又怎么會舍得離開前線。
只是在這后方,據我觀察,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
“雞哥所極是,什么時候柳大人能將所有的州郡接管過來,天下就太平了。”
“放心,會有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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