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七原本尖細的嗓音此刻顯得有些沙啞。
柳小龍不由得想起前去送信的那個信差,他可是一直沒再回來復命,他是跑路了,還是另有所圖?
小七口中說的張士平是繼續向深海逃竄,還是走海路去蘭陵、廬州召集兵力去了?
一個個問號不停地在柳小龍的腦海中浮現。
本想和平解決問題,看來是自己一廂情愿了。
自作多情可不是自己一貫的風格,
柳小龍心中暗自腹誹、嘲笑自己,同時對張士平恨得牙根癢癢。
“大哥,既然張士平不投降,西苑中的那些人就不能再留了。”
一旁的杜子達低聲說。
柳小龍長嘆一聲,雙手握緊了拳頭又緩緩放開。
他想起了張老婦人跪在自己面前為她的兒孫求情的畫面,偌大的年紀還在為子孫考慮。
而張士平為人子、為人父卻如禽獸一般,只顧自己,而不管他人。
此人決不可留,但是他的家屬是殺還是留呢?
……
良久之后,柳小龍雙手拳頭再次握緊,手臂的上的肌肉高高隆起,青筋暴露。
口中淡淡的說道。
“男子全部殺死,女人送入青樓賺錢還債,永遠不許贖身。”
“好的大哥。”
杜子達答應一聲轉身要走,又急忙停下腳步。
“大哥,那個老婦人該如何處置?”
柳小龍略加思索,回應說,
“送入青樓養老,讓她的子孫替她還債。”
“知道了大哥。”
等杜子達走的遠了,柳小龍輕聲對野雞說道。
“野雞,向蘭陵、廬州方向派出探子,同時讓雷鳴給這兩處的郡守發送八百里加急。
催促他們投降。
投降者既往不咎。
頑抗到底者,城破之日全家老幼雞犬不留。”
“好的大哥,我這就去通知。”
“相公,如果張士平帶人前來進攻海州,我們該怎么應對?”
李十娘看向柳小龍柔聲提醒。
……
此時此刻,
張士平已乘船通過海路,又轉河道進入了廬州郡城。
當他從信差口中得知海州城事情的經過,
柳小龍僅僅帶了十多個人就拿下海州郡城,便徹底熄滅了投降的念頭。
廬州、蘭陵兩郡的兵力加在一起還有四萬余人,對于只有十多人的柳小龍的隊伍,握有絕對勝算。
在此條件下,
他又怎么會選擇向幾十個人的柳小龍投降?
除非他的腦子變成了豬腦子。
廬州郡守牛大力收到張士平乘船過來視察的消息,心中很是驚訝,急忙帶人迎接。
“屬下牛大力歡迎大王大駕光臨廬州城。”
“牛愛卿,免禮平身,我們屋內說話。”
“謝大王。”
牛大力站起身,彎腰恭迎。
走進郡守府會客大廳。
牛大力站在下垂手,恭敬地說道。
“大王今日怎么舍近求遠,不走陸路反而乘船來到屬下這里?”
“呵呵,本來想去東海吹吹風,沒想到海州城竟然被柳小龍投機取巧奪了去。
這次前來,命你帶領本部人馬前去海州,將那廝擒獲,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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