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聞聽,毫不遲疑地將果子放進嘴里,稍頃,臉上出現了同樣的驚喜。
野雞見狀遲疑了一瞬,將果子向李十娘遞了過去。
“大嫂,這么貴重的果子,我不能要,還是你吃了它吧!”
“野雞,你還是不是柳小龍的兄弟,還認不認我這個大嫂?”
李十娘此刻已經恢復體力,聲音洪亮,不再似剛才那般沙啞。
“大嫂,我……”
“快吃,我命令你吃。”
“哎。”
野雞艱難地答應一聲。
咽了咽口水,將那枚果子強行塞進嘴里,輕輕咀嚼,臉上瞬間出現了驚喜的表情。
“大嫂,這枚果子真……”
話沒說完,隨著汁液入腹,一股能量瞬間游走四肢百骸,帶走了疲憊。
“……神奇啊!”
恰在此時,柳小七飛了回來。
“大嫂,是自己人。”
“小七你怎么知道是自己人?”
“衣服。”
柳小七說著輕輕扇動了一下自己的翅膀,其意不自明。
野雞看著柳小七,心中暗自驚嘆,神鳥啊!
“大嫂……”
“野雞……”
“……”
煙塵處遠遠傳來陣陣呼聲。
“姐姐,是鐵柱。”
“這個癟犢子,早不來、晚不來,這仗都打完了他來做啥?”
野雞也聽出了是馬鐵柱的聲音,那是一臉的嫌棄。
“野雞兄弟,話千萬不可這樣說,人來了就好,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李十娘輕聲叮囑,隨后邁步向著城下迎去。
……
第二天,
張士平看著手里的戰報,一雙手在劇烈地顫抖。
心中掀起驚天怒火。
“廢物,都他媽的是一群廢物。整整去了三萬人,還帶了兩臺投石機,竟然拿不下一個小小的博州城。”
“大王,據說博州城的防守武器很神異,距離很遠就可以取人性命,殺傷的范圍很廣,給攻城的將士們帶來巨大的麻煩啊!”
“蠢,這他媽的都是借口,打了敗仗的借口。”
大廳中,張士平猶如一頭發怒的雄獅在咆哮,一眾屬下見狀紛紛低下頭去,無人敢吭聲。
也唯有軍師李用還能說上兩句話,現在被張士平一頓搶白,再也不敢吱聲,站在那里仿佛泥塑一般。
“張士飛呢,他現在何處?”
半晌,大廳中才響起一個聲音,還是軍師李用。
“回大王,張士飛將軍已經殉國。”
李用說完,急忙把頭一低,再不敢多。
“雖然打了敗仗,張士飛能做到以身殉國,也是難能可貴,傳令追封張士飛為武威上將軍,以親王之禮安葬。”
張士平的聲音剛剛落地,大廳中頓時變得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傳令,集合十萬人馬,帶齊所有攻城武器,本王要御駕親征,不拿下博州城,誓不班師。”
“大王,不可啊,您萬金之軀怎么能親臨前線,還是由小的替大王踏平博州。”
李用急忙上前躬身勸阻。
張士平眼睛一斜,朗聲說道,
“本王帳下無人了嗎?需要你一個軍師上陣殺敵?”
話音未落,就聽下方有人高聲說道。
“大王,小的愿替大王前去攻打博州城,立下軍令狀,如若失敗,愿以頸上人頭抵罪。”
“大王,小的也愿立軍令狀。”
“張翼、張德就命你二人各帥五萬將士,分別攻打兩座城門,誰先攻入城內者封上將軍。”
“謝大王。”
“謝大王。”
“去吧,即日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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