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良語重心長的說,
柳小龍見狀暗自佩服霍元良能禮賢下士,是個做官的好材料,只可惜生長在大順朝,著實可惜了。
反過來想,自己不也是生長在大順朝嗎?
來不及感慨,急忙回應說,
“岳丈大人,治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好在剛剛打退了胡人的進攻,我們還有喘息的時間。”
霍元良聞聽,笑瞇瞇的看著柳小龍,期待著他能說下去。
“打仗,打的是錢。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對吧?”
“賢婿,現在朝廷的錢糧很困難,餉銀、糧草撥付不下來啊!”
霍元良提起這件事情,那是一個頭兩個大。
正好借此機會向柳小龍訴苦,順便再討些主意。
柳小龍呵呵一笑,回應說,
“不瞞各位,我前幾天在城里轉了兩圈,發現多寶街熱鬧的很啊!
香車寶馬,熙熙攘攘。
我們滄州城有錢、有糧食的人多得很吶。
岳丈大人為什么還要為錢糧發愁?”
“賢婿那里知道,這些富商豪紳都是有根基、有門路的人,我那里敢打他們的主意吆。”
霍元良說著,仿佛便秘般,臉色極其的難看。
“奧,這個問題嘛,也不難解決。”
“賢婿快講。”
霍元良一改剛才的愁眉苦臉,立刻換成了一副好奇寶寶般的表情。
錢、糧的問題已經困擾他很久,
現在聽到有解決辦法。
瞬間來了興趣。
覺察到武若蘭、武大福、霍山看來的目光。
柳小龍訕訕一笑。
說出了一個字
“搶。”
“搶劫?”
霍元良驚呼一聲,
仿佛一個泄了氣的皮球。
連連擺手。
“不成,不成,萬一有人將事情捅到京城,那可是殺頭之罪。”
哪知他的話音剛落,一旁的霍山高聲喊道。
“爹,妹丈的主意好啊!”
霍元良正在郁悶,
聽到霍山叫好。
微微皺眉,
微笑著輕斥道。
“胡鬧,不知輕重。”
“柳兄弟,你的這個主意實在不妥當啊,哪有郡守搶劫自己老百姓的,那樣做與山匪何異?”
“大舅,守不住滄州城,胡人會放過這些人的財物嗎?與其便宜了胡人,不如拿來充實我們的軍資。”
霍山不服氣的爭辯道。
“混賬,即便是便宜了胡人,我們也不能去搶我們自己老百姓的財物。”
霍元良的話音剛落,就聽柳小龍說道。
“岳丈大人,沒有錢糧,哪有士兵愿意給你賣命,沒有人守衛的滄州城靠你、靠霍山來守嗎?
守得住嗎?
不去搶他們也行,
只要他們愿意交出手里多余的錢、糧來。
如若不然,
那只好明搶嘍。
再者說,
他們去京城告御狀?
找誰去告?
到時候皇上連自己的位置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還會顧及一個滄洲城的富商豪紳?”
“爹,我覺得妹丈說得對,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
他們既不用命,也不舍財。
憑什么?
他們的命比別人的金貴還是咋的?
我、我哥,我弟還有你都在前線浴血奮戰,
他們憑什么歌舞升平。”
“混賬,有你這么說話的嗎?你懂不懂什么是忠君愛國?”
霍元良眼看霍山越說越離譜,
心中不免為之著急。
坐在一旁的武若蘭,微微嘆了口氣,
對著柳小龍柔聲說道。
“賢婿,你岳父對朝廷是忠心耿耿,凡是有違大順朝廷律法的他都不會去做,望你不要介意。”
“無妨。”
柳小龍微笑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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