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環抱雙臂,思忖片刻,“我也不傻,要真去,也不可能用這個身份。”
在未知是否有詐前,送人頭的事她可不干。
“你真要去啊?”
“拍賣的若真是白玉龍鈕璽,我為何不去?”
她聽師父說過,這件東西是皇室墓葬品,她師父開醫館濟人前干的就是倒墓的活。
各種稀罕寶貝他都見過,摸過,可以說見多識廣,以至于假貨他看一眼,摸一摸都知道。
以前的年代,窮,吃不飽,穿不暖,師父靠這本領混口飯,但文物交易在當時是被禁令的,師父是偷偷干。
那白龍玉鈕璽他確實賣給了洋人,在當時有五百塊大洋已經算大款了。
不過后來出了事,師娘跟師父的兒子被泥石流埋了,都死了,只留下一個女兒。
師父認為他是遭天譴,才金盆洗手,改行醫。
她鑒寶的本事也是師父教的。
如果真是師父賣掉的那只鈕璽,那她可不能錯過!
姜綰從百寶閣離開,剛到錦園大門,便碰到陸晏舟的賓利泊在一棵楊柳下。
她沒有猶豫就轉身。
“要去哪?”
陸晏舟倚靠在車門。
挺拔的身姿如松如竹,一襲深灰色的西裝筆挺板正,沒系紐扣,也沒打領帶。
手里把玩一只機油打火機,眼里吊著幾分漫不經心,松弛感十足。
姜綰深吸一口氣。
他不是應該在大學嗎?
轉頭,她一臉諂笑迎上去,“哎呀,這不是晏教授嘛,這么巧呀,你怎么在這啊?”
陸晏舟撩起眼皮,鏡片倒映著小丫頭笑眸彎彎的乖俏模樣,“那你為什么會來?”
“我…我來看親戚!”
“百寶閣的親戚?”
“…遠房親戚!”
陸晏舟盯著她,深邃的眼眸里,藏著一絲難以看懂的意味。
如果不是江真的人盯到她來了百寶閣,興許也逮不到她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