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很冷，看著姜檀的時候不帶任何情緒。

姜檀目光凄楚，眼神柔軟，看向霍思遠，聲音依舊溫軟，帶著無比的耐心，“你胃不好，不能喝太多酒，我在這兒等你們結束，我們一起回家吧。”

她這番話說的有些卑微，帶了幾分祈求的味道。

她就那么看著霍思遠，一雙眸子清亮透徹，眼底的情緒盡是柔軟。

她已經這般放低了姿態，她希望霍思遠可以顧及一下她的面子。

畢竟，今天是……

可不等霍思遠回答，葉初璃已經率先那開口，“小叔叔，要不你先跟姜阿姨回去吧，現在也有點晚了，你喝了酒萬一胃不舒服我要擔心死的。而且姜阿姨這么晚還趕了過來，我相信她是真的關心你，你也別讓她傷心……”

說著，她眼眸深處添了幾分落寞，隨后便不再看霍思遠，低垂了眼眸，聲音越發低軟，“我這邊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我……我可以跟……”

她隨處看了一眼，像是沒有選中合適的目標，便把視線落回了茶幾上，聲音更暗啞了幾分：“我找別人陪我去就可以的，小叔叔你早點跟姜阿姨回去休息吧。”

姜阿姨！

又是姜阿姨。

她也只是比自己小兩三歲而已！

她一直叫霍思遠小叔叔，卻只叫自己姜阿姨。

以往她以為是葉初璃羞澀不好意思，畢竟霍思遠也不是葉初璃親的叔叔，所以才只叫自己阿姨的。

現在看來，倒是她一直以來疏忽了，倒是沒發現葉初璃的小心思呢。

雖然當初他們是因為兩家長輩的緣故而聯姻，可她們明明互相喜歡的呀！結婚三年，她整顆心都在霍思遠身上，可霍思遠好像永遠只能看到葉初璃……

這……也是葉初璃的手段嗎？

許是葉初璃的話刺激到了霍思遠，他倏地一身，一把拽過姜檀，將人狠狠推出門外，“姜檀，你可不可以懂事點。我今晚還有事，你自己回去。”

他甚至連一個解釋都沒有，轉身就要回去。

姜檀面色慘白站在原地，“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

關門聲響起，遮掩掉姜檀這輕軟的一聲呢喃。

姜檀只看到霍思遠漠然的身影消失在門框內。

姜檀連重新踏進去的勇氣都沒有，她徑自沖到衛生間，找到一個空隔間才緩慢沿著墻壁蹲下來，將腦袋埋進臂彎。

淚，一顆一顆砸在地上，姜檀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包廂外的走廊上，一行人簇擁著離開。

霍思遠走在最前面，人群擁擠，眼看葉初璃險些被人撞到，霍思遠一把將人摟入懷中，目不斜視進了電梯。

轉角處，姜檀淚眼迷蒙，臉色慘白看著這一幕。

她的手指塞在嘴里，指尖上清晰的兩道血痕，她在忍耐，卻不敢上前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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