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然,在你到任之前離開北野的。”林然淡淡地說道:“如果司副軍長不清楚我的情況,可以向任沖將軍了解一下。”
聽了這句話,司明建愣了一愣:“林然?哪個林然?”
這位北野的副軍長莫名覺得林然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哪一位!
林然的話給司安北帶來了很多信心,這丫頭在一旁大聲喊道:“爸爸,有林然哥哥在我旁邊,我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你盡管放心好了呀!”
這是妥妥的林然迷妹啊。
司明建也說不清楚為什么,林然的話也莫名給他帶來了很多的信心,對方的嗓音似乎有一股魔力,透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好,林然兄弟,拜托了。”司明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睛里面流露出了殺意:“這次,海德爾的混蛋想要用安北來要挾我,我一定得讓他們吃到教訓!”
“你守好邊境就行,至于黑海的殺手……”林然瞇著眼睛,說道:“來多少,死多少。”
來多少,死多少!
一個都別想回得去!
林然的這句話,讓旁邊的司安北直接熱血沸騰了!
這個男人只是在打著電話而已,但是卻有種日月星辰盡皆在其手中旋轉的感覺!
…………
掛了電話之后,司明建回到了北野指揮部。
一個身穿軍裝、掛著中將軍銜的老人,還在看著電子三維沙盤,而他的腳邊,還放著一個行李箱。
他就是任沖,北野現任軍長,但,五分鐘之后,就不是了。
過了整點,司明建將成為北野的代理軍長,任沖將軍……正式退休!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敵人才要把司安北的名字寫到任務公會的懸賞榜單上去!
任將軍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在北境一線戰場也呆了好些年了,終于到了說再見的時候了。
只是,告別這個詞,說起來,太難,也太重。
由于大夏的國境線相當漫長,周邊的國家又都不太安分,時不時的也受到黑鷹聯邦等國的背后挑唆,總要跟大夏挑起一些領土方面的爭端。
尤其是海德爾國和尼比斯坦國,最不消停,和北野打交道的次數也最多。
任沖在臨退休的一刻,還在研究著沙盤,對于這一片北境的土地,他的心中有太多的放不下。
“任軍長。”司明建走了進來,把呢子大衣脫下來,剛想說什么,卻看到任沖中將抬起頭來。
老將軍咳嗽了兩聲,問道:“女兒那邊,別擔心,我已經聯系了遼江的武者管理處,讓他們派人去保護了。”
“好。”司明建聽了之后,更是放下心來,但還是問了一句:“任軍長,在我到任之前,北野有一個叫林然的戰士嗎?我剛剛只想起來,有一個萬里追殺海德爾陸戰師的烈士,叫林然,但……”
但應該不是同一人吧?
那個林然,可是個已經犧牲了的烈士啊。
任沖的眼睛里面精光一閃:“明建,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于是,司明建便把剛剛所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任沖將軍聽了,眼睛里面的精芒一收,轉而笑了起來:“既然如此,你家小安北的安全便不用擔心了。”
司明建一怔,隨后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明顯有些激動了起來!
“難道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任沖就笑著打斷:“黑海的殺手,來多少,死多少……這確實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停頓了一下,任沖看向了窗外的冰天雪地,眼睛里面似乎看到了一片血紅的畫面:“他能做到的……曾經,海德爾的那個整編師,同樣沒活一個。”
聞,司明建的身體再度狠狠一震!
“原來,真的是他……”司明建聲音微顫,說道,“他當得起所有的敬意!”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任沖將軍說著,拎起了行李箱,輕輕地嘆了一聲,“再見了,北野。”
再見了,這守了那么久的邊境線。
他的眸光映著夜色與冰雪,一股不舍之意開始從眼睛深處流露出來。
“不是等明天再走的嗎?”司明建聽了之后,稍稍有點意外,“送行儀式在明天啊。”
“別送了。”任沖笑呵呵地說道:“不用和那些戰士們說了,悄悄地走就行,年紀大了,不用搞這些。”
說完,他便出了門。
一臺吉普車已經發動了。
“老軍長……”司明建被這突如其來的告別情緒哽住了喉嚨。
邊境的風雪忽然大了起來,代理軍長已然有些睜不開眼,目光也隨之而變得朦朧了。
…………
半個小時之后,一臺越野車駛進了寧州地界。
一個頭戴黑色棒球帽的高大男人正坐在駕駛座,他欣賞著寧州的夜色,唇角輕輕翹起。
如果做了這一單,那么他基本上便要實現財務自由了。
隨便找個國家,買個全新的身份,然后當個每天和美女們醉生夢死的土豪,是一件多么享受的事情?
而此時,林然的手機上,也已經接到了魏晴空的信息:
“大人,接任務的是維休斯,號稱血手屠夫……他的名字,已經在卡門監獄內部通緝令上寫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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