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處富麗堂皇的會客室內,剛從外面回來的巴克將手中的帽子勐地拍在桌面上。
一個發色花白的侍者連忙走上前來,將巴克那沾染了灰塵帽子收了下去。
巴客站在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前,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他掐著腰道。
“尹蒙洛卡那群人根本就不想管城里的事,真是一群廢物。”
聞,端坐在高位上男人眉頭一皺,臉色不喜。
“巴克,注意辭。”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即便是放縱不羈的巴克聽了也不得不聽從他的話語。
因為他正是巴克的父親,勞倫斯的當代家主——凱里·勞倫斯。
年過四十的他看起來還相當年輕,不知道是服用了多少名貴藥材的緣故。
凱里比起臉上不多的褶皺,更容易讓人注意到的是那如同鷹隼一般的雙目。
不同于自己那只會吃喝嫖賭的兒子,凱里能夠坐上勞倫斯家主的位置,可不是通過他那草包一般的父親。
“尹蒙洛卡那邊怎么說。”
男人的聲音亮如洪鐘,讓巴克頓時心下一震。
之前還在外面耀武揚威的巴克此時竟然像個乖寶寶一樣。
“那個他們說依舊遵循古老的契約,尹蒙洛卡一族作為后來的歸順者,不處理蒙德城內的事務。”
“呵,還是老一套。”
事實上尹蒙洛卡一族早年間也是這么做的。
身為雪國曾經的王族,尹蒙洛卡雖然歸順了蒙德,但由于其本身的地位卓越,沒有人敢把其一族堪稱平民。
因此雖然蒙德城內的貴族中沒有尹蒙洛卡的名字,但實際上絕大部分貴族行事都要看尹蒙洛卡的臉色。
城里囂張跋扈的貴族在路過尹蒙洛卡的領地時,都規規矩矩地像個普通市民一樣。
畢竟尹蒙洛卡在其領地內有自治權,就算是當眾把他們卡察了都沒問題。
但也正因那之前歸順蒙德時簽下契約,尹蒙洛卡一族從不插手城內的事務。
所以這蒙德城內才會是如今被勞倫斯所掌控的模樣。
“那群人以為事到如今還能置身事外嗎,等到叛亂分子打到家門口的時候可不會一個個認。”
對于尹蒙洛卡一族的愚蠢,巴克都覺得自嘆不如。
“算了,既然他們不愿意聯手那就不必強求了。”
凱里大手一揮,示意巴克不必再提。
“反正只要尹蒙洛卡不插手城內的事情就好,那些反叛分子不成氣候。”
男人的指尖敲在桌面上,屋內回蕩著一陣沉悶的響聲。
驀地,凱里突然開口。
“對了,之前劫走那個劍斗士的男人身份查出來了沒有。”
“還沒有,不過能確認是從璃月那邊來的人。”
此一出,凱里手上的動作便不由得停了半拍。
他忽地從座椅上站起身來,眉頭緊蹙,嘴里喃喃道。
“璃月?”
如果說這次事件還有什么變數的話,那應該就是來自外國的插手。
自家人知曉自家事。
別看勞倫斯在蒙德這片地界上耀武揚威,但跟國外的那些大勢力一比,狗屁都不是。
尤其是繁榮強盛的璃月。
他們國度的神明可不像游手好閑的風神,巖之神可是每年都會出現在璃月人的眼中。
如果那個奪走該死的劍斗士的人是璃月的哪家權貴的話,那這事情可就大條了。
巴克似乎看出了父親的顧忌,連忙上前輕聲問道。
“父親要不要我們”
“不必,按照原計劃行動便可。”
凱里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感到一陣疲憊。
事情要遠比巴克想的復雜得多。
“攘外需先安內,不把那群反叛分子全部拔除,那蒙德城內就永無寧日。”
“是,父親。”
凱里站在窗前,看著剛剛從羽球節脫離的蒙德城。
在繁華的背后,掩蓋著隱隱失控的蕭索。
————
白啟云三人離開了酒館,打算將手上的情報送給溫妮莎。
但走著走著,白啟云就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情。
對于當下這個跟歷史有一定出入的世界,他感覺自己還是知之甚少。
這對于接下來要執行的任務太過致命。
他對著申鶴招了招手。
“申鶴,一會你回去就說你是從璃月來的游客,不太懂蒙德城的這些事情,去問一問其他人,盡量搞清楚眼下的狀況。”
雖然讓三無屬性的申鶴去找別人私聊是一件很難為人的事,但現在也沒什么辦法了。
畢竟他跟優拉都不好開口,只能讓外表看起來明顯跟蒙德人不同的申鶴去打探消息。
“好。”
申鶴干脆利落地點了點頭。
她接下來這個任務,但具體能做成什么樣那就不清楚了。
白啟云想起以前申鶴剛開始當服務員時的樣子,不由得心下一突。
算了,真要是出了問題再說吧。
一行人裝成過往的行人輕松地騙過了衛兵。
這些衛兵說是衛兵,但不過只是為了工資上崗的普通人而已。
其中有些人連農夫都打不過。
也不怪為什么歷史上的溫妮莎能夠推翻他們的統治了。
就這種地方武裝,可能還不如千巖軍一個小隊能打。
但對付眼下被幕后黑手削弱過的白啟云幾人還是綽綽有余。
為了避免被人盯上,幾人花費了小半天時間繞了好幾圈才回到溫妮莎的酒館。
一進到地下室,熒和九條裟羅幾人便已經早早地在那里等好了。
之前還在這里的溫妮莎卻早已不知了去向。
“溫妮莎人呢。”
白啟云隨意抓住一個長相跟溫妮莎有七八分相似的穆納塔族人問道。
“大姐?大姐去給她妹妹喂藥了。”
這位穆納塔人很顯然跟白啟云并不算熟悉,問候了一句便直接退下。
從他的口中,白啟云知道了溫妮莎的房間。
這么說來,之前的那個‘小琳德’應該就是溫妮莎的妹妹了。
白啟云對著熒使了個眼神,讓她在一旁幫襯下申鶴,自己則是朝著溫妮莎的房間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