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左五米。”
    港口上,刻晴的下屬正指揮著工人們加緊搶修港口。
    刻晴在之前接下了為仙人們送去海燈節慶禮的任務,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但修建港口的事又拖不得,在凝光的示意下,原本隸屬于刻晴的下屬站了出來,扛起了這個擔子。
    在一旁的臺階上,有著一雙桃花眼的少女拄著腮幫子看著眼前忙碌的人,滿臉寫著無聊。
    好不容易有個海燈節能玩玩還被人給攪黃了,真是沒勁。
    “你嘆什么氣,是因為這次災亂沒有客戶嗎。”
    路過的白啟云見到胡桃在一旁唉聲嘆氣的樣子,不禁主動開口搭訕。
    胡桃的大名在璃月港早就傳播開了,一般人可沒那個膽子敢主動湊上來。
    聞,胡桃向著說風涼話的少年那邊瞥了一眼,粉嫩的雙唇輕輕張開。
    “拜托,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那個地步好吧,反倒是你來這里干什么,過來打工?”
    “我?我只是過來送錢的。”
    白啟云顛了顛手上的袋子,里面裝著錢莊的錢票,用來支付工人們的工資以及采購所耗費的費用。
    “嗯,看起來是白家承擔起了這次的損失嗎,還真是有擔當。”
    一旁,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在了胡桃的身后,讓少年微微一愣。
    “怎么了?白小兄弟。”
    迎著白啟云那驚訝的目光,鐘離將視線放在了少年的面龐上。
    男人悄無聲息地掃了一遍少年的身軀,從其上傳來了讓他頗為在意的氣息,看樣子他不在璃月港的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情。
    “啊,鐘離先生,您回來了。”
    少頃,白啟云才回過神來。
    作為名義上長青宴的籌備客卿,白啟云可是在節日期間找過一兩次鐘離詢問具體的流程,但每次均找不到對方的人影,讓他撲了個空。<huo>
    “嗯,之前有事外出了一趟,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么大的事。”
    鐘離面上沒有絲毫的動搖,彷佛真的外出了一趟而已。
    但唯有某個愛喝酒的吟游詩人知道,這個男人被困了整整有半個月,直到昨夜才重獲自由。
    而且看鐘離的樣子,似乎還沒有半點怨。
    “那還真是巧了。”
    看著面前男人沉著的模樣,白啟云好奇地打量了幾眼。
    真的會這么巧嗎?
    鐘離的身上本來就有著一種讓他看不穿的東西,再加上此次海燈節的變故,很難不把兩者聯系到一起。
    而且自從點亮三顆命星之后,白啟云對于強者的力量感知變得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以前他對于鐘離的實力只有一個模湖的大致判斷,但現在的他可以肯定面前之人最起碼有著近神級的實力。
    至于會不會更高,那就得日后等他實力提升后再去觀測了。
    “哐當!”
    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木頭砸在鋼鐵上的聲音,原來是碼頭上的工人裝卸時發生了碰撞。
    但也因此打斷了三人之間的交談。
    “那就先這樣,二位,等聽雨閣開店后還請多多賞臉。”
    向著兩人打了個招呼后,白啟云匆匆走向了人群的所在。
    比起璃月港里閑來無事的人們,從絕云間開始返程的刻晴才是真正的一臉懵逼。
    此時的她剛剛從仙人的洞府里出來,東西她雖然是送到了,但那些仙人的精氣神看起來卻不是很好,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氣氛有些尷尬。
    一個個平日里器宇軒昂的仙人們在看向她的時候,目光都躲躲閃閃的,不太正常。
    難不成是因為她送的禮不合幾位仙人的口味?
    也不對啊,明明連禮物都沒拆開,怎么可能確認其中內容符不符合自己的喜好。
    而且更讓她詫異的是,幾位仙人竟然做出了回禮。
    這滿滿一車的仙丹草藥符箓都是幾位仙人的贈與,這可是自從她上任璃月七星以來,仙人們對璃月港釋放最大的善意。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刻晴駕著馬車,馳騁在蒼茫的璃月大地之上。
    或許等到她返回璃月港之后便能想通這其中的曲折了吧。
    ————
    “唔”
    寢室內,白啟云翻閱著手上的書籍,孜孜不倦地吸收著其中的知識。
    一旁的床鋪上,一只通體雪白的狐貍看著點燈苦讀的少年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似乎是覺得冬日有些寒冷,小白往被子里又縮了縮。
    天氣變冷之后,它便從外面的樹下狐貍窩搬進了酒樓的員工宿舍里,跟一旁的嫣朵拉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瞅著。
    也不知道最近少年是不是轉了性子,竟然開始用功讀書,而不是跑過來玩狐貍,這倒是讓她松了口氣。
    希望以后這家伙也能一直這么努力下去,別來找她的麻煩。
    狐貍身后的白色尾巴在空氣中搖擺了起來,拍打著床褥。
    但拿著書的白啟云可不是在干什么頭懸梁錐刺股的事情,他只是好奇書中的內容而已,跟癡迷于小說的行秋沒什么分別。
    這本書記載了各個國家的風土人情,以及各地的風俗。
    之前在調查長青宴的時候他就曾翻閱過,只不過那時候他僅看了有關璃月的知識,現在該看看別的國家的部分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嗯,稻妻有制作人偶的風俗,他們還喜歡搞這種小玩意嗎。”
    白啟云翻動著眼前的書籍,紙張的嘩啦聲如同一首搖籃曲,送著小白進入夢鄉。
    翌日,天剛蒙蒙亮,小白便從少年的被褥中爬了起來。
    一旁的白啟云絲毫沒有起床的意思,小白輕輕地越過了他。
    但當她的視線掃過桌面時不由得一愣。
    只見那桌面上不知何時起竟然出現了一尊栩栩如生的泥塑。
    狐耳巫女于桌面上亭亭玉立。
    狐齋宮知道,那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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