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的,你在這里啊。”
氣喘吁吁的派蒙跟熒站在白啟云的身后,看著少年那一不發的模樣,最終還是派蒙鼓起勇氣打破了這個沉寂的傍晚。
‘啟云哥的父母就是在十年前的逐月節去世的。’
望著少年那有些寂寥的背影,驀然,剛剛香菱的話語閃過熒的腦海間。
十年前的逐月節。
少女抬起了手,想出聲安慰下面前的少年,卻又被晚風拉住。
貿然出未必是件好事,更何況她又對白啟云了解多少呢。
除了兩人在蒙德的一段旅行之外,她似乎并不了解這個看起來有些陰沉的男孩。
比起交心的朋友,兩人更像是戰友一般的關系。
彼此可以毫無負擔的將后背交給對方,卻怎么也理解不了對方的想法。
或許只有時間能抹平這層隔閡,但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
想到之前在房間中搜到的那張明信片,熒咬了咬粉嫩的嘴唇。
原來如此,那張東西就是
“是你們兩個啊。”
被身后突然的聲音打亂了思緒,白啟云沿著聲音的軌跡,找到了縮在木屋旁的一大一小二人組。
“嗯,香菱說你應該在這我們就順路過來看看。”
順路?從璃月港到這里?
聽著少女那略顯浮夸的理由,白啟云卻沒有想戳穿她的意思。
“這里也沒什么好看的,只有一堆雜草而已。”
正如白啟云所說,天衡山雖然挺拔,但若論起景色,恐怕在璃月之地上還排不進前十。
甚至論起海拔高度,可能也就剛與凝光的群玉閣持平而已。
只不過群玉閣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上去的就是了。
“白小兄弟所甚是,若論秋日的美景,還是玉京臺旁的荷花池更為值得欣賞。”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低沉的男性嗓音,將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只見穿著與平日里的衣裳截然不同的鐘離漫步而來,一身璃月長袍披在身間,看起來好似茶館的說書先生一般。
“鐘離先生,您也有空出城散心啊。”
白啟云沒想到平日里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今天竟然迎來了好幾位客人。
更何況這位往生堂的客卿還剛剛作為料理大賽的評委出場過,沒想到這么快就跑到了這個偏遠的地方,還真是讓白啟云有些意外。
“逐月佳節,應當四處走走。”
聞,鐘離笑了笑,將目光轉向了一邊的熒。
“旅行者,你對逐月一詞如何看待。”
“誒?”
或許是沒想到面前這個男人竟然會跟自己說話,熒下意識地一愣。
她跟面前的這位被稱為‘鐘離’的男人很熟嗎?
好像只在白家餐館里當服務員的時候見過一兩次面來著。
“額很美麗的名字呢,嗯。”
對璃月文化知之甚少的熒只能從名字的表面上回答鐘離。
鐘離也沒有過多強求這位來自異域的旅人,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