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們的提醒勸說,沈青禾有些不好意思,還是點了點頭,臉上那抹紅逗笑了在場的眾人。
就連王紅梅在這一刻對沈青禾都沒了隔閡,跟著笑起來。
“青禾還知道害羞了,平時成雙成對不知道害羞呢。”
“哈哈哈,沒想到青禾也會害羞。”
大家在屋里笑作一團,全是開沈青禾玩笑。
院子里坐著李楊柳也聽到笑聲,不免皺緊了眉頭。
“什么意思,看我一個人在外面挨凍,你們很高興?”
“想來也是,我在屋里的時候,你們都開心不起來,好像我是座瘟神一樣。”
李楊柳自顧自的說著,語氣還帶著委屈。
她的聲音并不低,像是故意想讓誰聽到一樣。
好巧不巧,她坐到地方離陸銘的小屋很近,稍微大點聲,里面就能聽個清清楚楚。
而屋里的陸銘坐在書桌前,正好能看到門口坐著的李楊柳。
他怎么會不知道李楊柳是故意坐在這,故意說這些話的呢。
這還是曾經他們約定的事情,那時候李楊柳總是喜歡發脾氣,陸銘不管怎么哄都哄不好。
后來李楊柳告訴他,要是再不知道怎么哄她,就在她坐在院子里看月亮的時候,帶上好吃的,好喝的,湊過來說好聽話。
這樣李楊柳就一定能原諒他。
這件事陸銘始終記在心里,就算過去一輩子,他依舊記得。
可能這輩子也不會忘記,但也不會再用出來。
計劃已經成功,李楊柳沒有任何的價值需要陸銘接著去做令她誤會的事情。
牛頭村離靠山屯并不近,將近八公里的路程,以后天高皇帝遠,他們就各自珍重了。
陸銘的心里更是在想,希望李楊柳去了牛頭村就不要再回來找事。
一切就到這里結束。
翌日清早,何建軍帶著人天不亮就起來,硬生生趕了一個多鐘頭的驢車,來到靠山屯。
先一步來到大隊部,何建軍抬頭挺胸,一點都沒有前幾天做小伏低的樣子。
看到劉解放之后,直接將手中的文書遞了過去。
“劉大隊長,這是已經轉移好戶籍的文書,等會我就要把李楊柳知青接到我們牛頭村去!”
說話間,何建軍耀武揚威的姿態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但昨天劉解放已經跟陸銘約定好,得按照計劃辦事,不能在這個時候露馬腳。
想到這,劉解放板著臉,皺緊了眉頭:“這是哪里的文書,我沒接到通知,李楊柳通知不能被接走!”
劉解放的反應跟何建軍想象中一模一樣,就像當初他帶著牛頭村的村民要出去自立門戶一樣。
當時劉解放就是這樣的反應,到最后等何建軍把上面的人帶過來,讓劉解放親眼看著獨立證明,才耀武揚威的走出靠山屯。
現在更是如此。
何建軍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和狂傲,直接將文書遞了過去,美滋滋的說道:“大隊長,我知道當初的事情你心里過不去這個坎。”
“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不能阻攔人家走更好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