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余心驚的咽了咽口水,整個人一動不敢動,深怕筷子扎進來,心驚膽戰的咽了咽口水,又咽了咽口水。
直到看到盛煜抬腕看了看時間,好似要開始及時的樣子,嚇得瞬間驚叫道:
“我承認是我做的,視頻是我做的。”
裴知余滿是挫敗,渾身更是痛到快要麻木的妥協道:
“我就是不甘心,憑什么她就是對你念念不忘,明明我才是從小就跟她一起長大的人。
甚至我們兩家父母從小就給我們定了娃娃親,她本該是我的。
可是被你搶走了。后來你們分手,我可開心了。
但她就對你就像著了魔一樣,跟你分手后她誰都看不上。
她長得漂亮,家教好,學歷高又溫柔,這些年喜歡她的人數不勝數。
可她都拒絕了,也包括我。
甚至有個富二代想打她的注意,她拒絕后很害怕會被騷擾,自己去警局躲了兩個晚上。
沒權沒勢連家人都沒有的女孩,美貌對于他們就是一種罪了。”
裴知余說著忽然笑了起來:
“可笑嗎盛煜?你在用權勢欺壓別人的時候,你心愛的女孩正在被別人用權勢欺壓。”
聽到這里的盛煜心尖被狠刺了一瞬,權勢欺壓下的手段他太清楚了……
“其實,秦桑半年前想到港城來找你的,那個時候她被綁架,解救后絕望到一度想自殺。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情緒那般激動的她,大雨里瘋了似的趕去機場要來港城。
她姑姑看出她不對勁拼命攔著,可最后是因為沒有票才被她姑姑帶回家。
她渾身淋濕在她姑姑懷里哭的快要斷氣一遍遍的說想見見你,哪怕遠遠的看一眼都行。
可是憑什么啊,明明在她身邊的是我,為什么就對你著了魔一樣怎么都忘不掉。
所以我就制作了一段視頻,以綁架她那批人的口吻威脅她。
我了解她,她骨子里是個傳統的姑娘,有了那個視頻,她一定就會覺得自己再也配不上任何男孩子,就算哪天跟你重逢了也會不敢靠近你。
這樣她的身邊就只有我了。
一遍遍的對她洗腦只有我還能接受她。
可是我千算萬算,怎么都沒算到,她明明可以決絕的拒絕所有人。
唯獨對你,反反復復的沒了魂。
只要你一出現,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她就可以給自己找很多理由去見你。”
裴知余說著忽而凄凄涼涼的笑起來:
“你倆也真是可笑,一個位高權重放任自己喜歡的人被欺負的不成樣子;
一個可笑的給你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在寺廟里立了個長生牌,也不怕折煞了自己的命。”
甚至慘笑著說:
“盛煜,你這些年過得多風光,秦桑就過得多不堪。
你所有的狠毒都報應到了她身上,
哈哈哈……痛苦嗎?
痛苦就對了,不能只有我一個人痛苦啊……”
盛煜向來不信什么恩報神佛。
可一句‘你所有的狠毒都報應到了她身上。’
剎那間,心臟好似被人千萬把刀剮了一下。
或許是一切關于秦桑的都總能瞬間將他牽動。
盛煜神色冷漠的看著慘笑的裴知余,沒有過多的反應,只緩緩站起身,隨手拿了桌上一瓶烈酒,打開,然后一滴不剩的全部灌到了裴知余嘴里。
裴知余惶恐掙扎中逐漸頭暈目眩,而盛煜在天地旋轉的幻境中離開了包間。
走出包間的盛煜直接就對門口的人說:
“裴先生喝多了耍酒瘋傷了自己,幫他叫個救護車。”
“是,盛爺。”
黑色的大衣被人及時披在肩上,走出酒店,上了車,盛煜就給葉淮打了個電話:
“確定是他了,錄音讓人給你送去,他的兩臺電腦也已經讓人高價買回來了,手機也被入侵了,電腦部那邊會把所有數據修復。
剩下的交給你了。”
他怕他再處理會不可收拾!
“放心吧。”葉淮斬釘截鐵的說:“我有的是辦法把他送進去。”
說完又急忙問了句:“你沒傷人吧?”
盛煜一臉淡定:“沒有,我多文明啊。”
葉淮:“……”
不太信。
結束通話。
原定要回公司的盛煜改變主意的朝司機吩咐:“回家。”
“好的盛爺。”
盛煜向后仰靠在座椅上,悶悶的抬手捏了捏眉心,眼底一片陰沉。
腦子里反反復復浮現著裴知余的話。
聽到她這些年對他這般思念,甚至還給他立了長生牌,可是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只感覺那些想念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帶刺的刀,直插在心臟上。
而且眼下確定了是裴知余,他要怎么告訴她真相?
她的身體會不會受不了這份刺激,可如果不說這事也會一直是她的心病啊。
男人神色幽深,郁郁不安。
路過一處花店,盛煜讓司機下了車買了一束向日葵。
她不喜歡玫瑰,而喜歡向日葵。
花店旁有賣糖葫蘆和蜜餞的,也一并帶了一份。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