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得一愣,隨即斥道:“胡說八道!”
“公公你看過了嗎你就說我胡說?”陳慧反駁。
“你……”李有得當然沒看過,但他覺得她這明顯就是歪理邪說,他瞪著陳慧,見她絲毫不讓,氣得拂袖而去。
當天晚上,李有得吃晚飯時也沒有理陳慧,兩人互相干坐著吃完。這種互不理睬的冷戰一直持續到了床上。
陳慧躺在里頭,李有得背對著她面向外頭,燭火熄滅,二人一句話沒說。
“公公你這個小氣鬼,是不是就不打算理我了?”陳慧沒忍住出聲質問道。
當然不是,但至少這幾天他打定主意不跟她說話了。
李有得心里答了,嘴上一聲不吭。
陳慧見他不出聲,她也氣得不想說話,可轉念一想,為個外人生氣,實在劃不來。
她翻身趴到李有得背上,手往前摸去。
李有得驀地按住她的手,淡淡道:“睡覺。明日我要早起。”
他把陳慧的手捏起往身后一丟,又抖了抖肩膀想把陳慧顛下去。
陳慧抓住他肩膀道:“今日雅泰公主是問我……”
她刻意停了停,而李有得果然停下不動了,明顯很想繼續聽下去。
陳慧無聲地笑了下道:“她問我,在床上是否滿足了?這種問題我哪好意思回她?我更沒臉說給公公聽呀。”
“……蠻子就是蠻子,居然還關心起別人的床上事了!”李有得恨恨地說。
陳慧窩在李有得耳旁,輕聲細語地說:“就是嘛,這種私密的事,她怎么能亂問。我也沒那個臉跟她說,每一次公公都讓我很滿足呀。”
因靠得近,陳慧聽到李有得咽了咽口水,她偷偷笑了下,繼續曖昧低語:“旁人的我也不能問,可是我想,那些個男人必定以滿足自己為先,哪里能像公公一樣溫柔又有耐心,怎么讓我舒服怎么來……”
李有得一個翻身便壓住了陳慧,堵住她那張一到床上就葷素不忌的嘴。
一吻過后,聽到陳慧止不住的喘息聲,李有得想起了白日陳慧的話,捏了捏那兩團綿軟說道:“我看你這兒倒是比雅泰公主大多了。”
陳慧捂住臉只露出一雙眼睛驚呼道:“天啊公公,你怎么能說出這么淫.穢的話!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公公了!”
李有得先是一怔,隨即氣得想翻白眼,他說什么了?淫.穢?她在床上說的那些話,他聽了都想替她臉紅,誰淫.穢?她還倒打一耙!
他哼道:“那玉勢又是誰買的?”
“當然是公公你啊!”陳慧理直氣壯地回道。
李有得又是一愣,東西確實是他買的,但當時明明是她先開的口!
“又是誰總催著我去買?”李有得惱怒地重重捏了下。
陳慧一聲驚呼,忙抓著他的手道:“可用的人一直是公公你啊!”
“那不是用在你身上?”
“可心里爽快的不是公公你嗎?!”
“我……先前說每一次都很滿足的又是誰?”
“啊,對不起公公,是我沒考慮到你的需要,那下回我費些力氣用在你身上?”
“……陳、慧、娘!”
“……”
……
之后,羲族使節團離開前雅泰公主又來了一次,當時李有得并不在,依然是陳慧接待的,但這回雅泰公主待得并不久,告了別便離開了。
陳慧很羨慕雅泰公主在這個時代也能過得如此瀟灑,雖說對方在性上的態度她并不完全贊同,但她覺得能在這樣一個時代過上這樣一種生活,雅泰公主真是非常厲害了。至于未來?雅泰公主自己都不操心,她一個旁觀者更沒什么好說的了。
年底時李有得有近十日的假,知道陳慧喜歡溫泉別院,他年前便領著她出了城,也順便遠離了那些來來往往的人情關系。
陳慧身邊目前還是只有小笤伺候,馬小蓮被黃仁厚攻略了半年之后,居然真的答應嫁給了黃仁厚。不過讓陳慧吃驚的是,當日馬小蓮求救時說不愿為妾,但她最后依然以妾的身份跟了黃仁厚。離開前馬小蓮過來給她磕頭,還對她說了一句話:從夫人身上,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若有情,名分并不重要,他愛給便給,不給也就算了。
陳慧感覺自己似乎給人做了個不怎么好的榜樣,可……既然是馬小蓮自己想好了選擇的,她還有什么可說的?
去年來泡溫泉時,陳慧覺得李有得太害羞了,今年情形與去年大為不同,他自在多了,甚至還能眼也不錯地盯著陳慧穿著自制胸衣下水。
去年兩人是一人一邊,陳慧還幻想過她要是突然向李有得撲過去會如何,而今年,她下水后李有得也下了水,她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肩頭,閉著眼睛享受著泡溫泉的舒爽。熱氣蒸騰下,陳慧的臉紅撲撲的,臉上身上的皮膚都吹彈可破,看著讓人很想咬上一口。
只是在李有得由動念到動手的時間中,陳慧捷足先登,低頭先輕咬了一口。
李有得沒防備,嘴里溢出一絲悶哼。
陳慧仰頭看他,手指在他胸膛打轉,嘴角帶著道得意的弧度。她眉頭一挑問道:“去年在這兒,公公你當時就沒有什么想法么?”
李有得抓住陳慧的手,即便有想法也不肯承認:“那么久之前的事,我早忘了。”
“假正經。”陳慧游魚般滑到李有得正前方,摟著他的脖子仰頭看著他,笑容狡黠,“公公,明明那時候你就想對我做些不可描述的事了吧?”
她挺了挺胸膛,曖昧低笑:“如今要不要補上呀?”
“……”
不要兩個字就在嘴邊卻說不出口,李有得很想有骨氣一點拒絕所謂“假正經”的評判,可他的身體出賣了他,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什么叫“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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