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藥。
    哪種藥?
    沈澤這條信息發的委婉。
    秦冽似懂非懂,打字:嗯?
    沈澤:就那種。
    秦冽:隔著屏幕,我感覺到了你的含羞帶怯。
    沈澤:c藥。
    看到沈澤的信息,秦冽臉色冷了幾分。
    前兩天那幾個對許煙下手的人被送進監獄后,供出了牧家大房。
    牧家大房那邊秉承著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原則,由牧津的大伯牧蕭山頂下了所有的罪責。
    被抓后,牧蕭山一口咬定一切都是他一人所為。
    就這樣,牧晴和牧家大房的其他人,有驚無險,逍遙法外。
    秦冽以為,他們會就此收手。
    最起碼也會消停一段時間。
    誰曾想,他們作死無盡頭,變本加厲。
    沈澤:三哥,要不要……
    秦冽:這種事你不擅長,讓你哥去處理。
    沈澤相當有自知之明,沒有這個金剛鉆,絕不攬這個瓷器活兒:好嘞。
    不多會兒,秦冽就接到了沈白的電話。
    秦冽按下接聽,沈白直白沒鋪墊,“怎么處理?”
    秦冽,“你自己看著辦。”
    沈白賊兮兮的笑,“你確定?”
    秦冽,“少廢話。”
    沈白,“行!”
    跟沈白掛斷電話,秦冽收回眺望的目光,垂眸看向手機,點進跟許煙的對話框,幾次點進她頭像看她朋友圈,又退出。
    接連幾次,最后一次時手滑,多點了兩下。
    兩人的聊天對話框頓時跳出一條信息。
    你拍了拍許煙。
    秦冽,“……”
    秦冽緊屏呼吸盯著手機屏。
    一秒,兩秒,三秒……
    對話框內始終沒反應。
    這個點許煙肯定沒睡,
    但是她沒回復。
    代表著什么,他也很清楚。
    ……
    次日。
    許煙還沒睡醒,就接到了許家老宅那邊打來的電話。
    她迷迷糊糊中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電話那頭響起管家帶著哭腔又蒼老了好幾歲的聲音,“大小姐,老爺子沒了。”
    許煙聞聲,睡意清醒大半。
    昨天就沒了,今天才給她打電話。
    又痛哭流涕的上演了這么一出。
    還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許煙明知故問,“什么時候沒的?”
    電話那頭的人道,“今早。”
    撒謊。
    許煙,“我……舅舅呢?”
    管家說,“在這兒守著呢,剛剛還因為太過傷心,暈厥過去兩次。”
    聽著管家繪聲繪色的描述,許煙忍不住想笑。
    因為太過傷心,暈厥兩次。
    這話忽悠別人還行,她聽著,全當是笑話。
    許煙似笑非笑,“沒想到,舅舅跟外公感情這么深。”
    管家噎住。
    電話里,管家跟許煙簡單說了下許老爺子的葬禮流程。
    許煙不作聲,等到臨掛電話前,才問了句,“我媽那邊通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