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善的怒火幾乎要壓不住了,但是葉知瑾突然伸手拉住了葉善的手。
電光火石之間,葉善清醒過來。
“老張,做事低調一些,一死了之太便宜了。”
畢竟是跟在侯爺身邊一輩子的人,張玉江瞬間就了解了葉善的意思。
葉知瑾會遭遇此事,絕對不是短時間內的。
在這期間,盧一舟很明顯的愈發猖狂,那定然不會沒有準備。
他本是個連寒門都算不得的流民,若非大小姐看上他,招他入贅,他早就死在某個角落里了。
如今她也算是應有盡有,竟然還敢恩將仇報。
“侯爺放心,如何進門,而后就會如何出門,絕不多一針一線。”
聽到這話,不光是葉善滿意了的,葉知瑾也滿意。
她接過葉善手里的碗,三兩口就喝完了,邀功似的將碗給葉善看。
在葉善的輕軟語里,又睡了一覺。
是的!
火是她放的。
身上的傷是她自己撞的。
太醫來檢查,是她自己改變了脈象!
畢竟她可是林安玥和葉驚宸的女兒,父母都會的東西,她就算是不如他們精通,也外面也絕不會是班門弄斧。
所以現在,需要休息!
為以后,做準備!
祠堂里,一家四口整整齊齊的跪著。
首先不滿的便是盧一舟,他咬著牙,質問身邊的汪秀芝。
“我說過很多遍了,她身上絕對不能有傷,我一而再的提醒你們,你們就權當耳旁風了的嗎?”
“今日這樣剛好被老東西碰上,若是被發現了,我們所有人都得一起死!”
汪秀芝也是冤枉。
“我沒有啊,我從來都是吩咐不許動手打她,誰知道她身上怎么會有傷口?”
“該不會是自己弄得吧?”汪秀芝說。
一邊的盧霜霜也開口,還未及笄的年紀,說起話來便尖酸的很。
“女兒看著也是她自己弄得,就葉知瑾的那張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盧一舟,“你們有什么證據?”
“證據?父親,您是在質問我們?我們說的話難道不是證據嗎?”盧霜霜理直氣壯地問。
盧一舟氣的快吐血。
“蠢貨!你說的話就是證據?你去說,那老不死的能相信?你有沒有半點腦子,我讓你娘給你請的夫子,你是不是又趕跑了?”
盧霜霜撇嘴,“那些都是騙子,父親,我想進太學,和葉知瑾一樣,憑什么她可以進,我就不可以?”
“你們都能讓哥哥進去,加我一個怎么了?”
“父親,女兒馬上就要及笄了,太學里的青年才俊才配得上女兒啊。”
盧霜霜的話本來矛盾重重,但卻說到了盧一舟的心坎兒里。
見他沉默,便知道他是動搖了,汪秀芝示意盧霜霜不要再說話了。
自己也只是輕聲細語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