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謙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東方若依。
“哈!”東方若依氣笑了,“這些年,本宮犧牲的不夠多嗎?”
盯著溫謙,東方若依說,“最開始,本宮以為,你會是不一樣的,因為你知道本宮經歷過什么,將本宮從泥潭里拉出來的。”
“很長一段時間,你對于本宮來說,不止是一個臣子,你亦師亦友,亦兄亦父,可是溫謙,是本宮瞎了眼而已。”
溫謙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說什么。
“這二十年來,該做的,能做的,本宮都已經做了。”
“從臨風回來,皇上就已經收了本宮手里的權利,本宮也都如數上交了。”
“本宮只是一個公主而已,如今你們說的這些事情都和本宮沒有關系了。”
“所以,你們不管準備如何去做,都不必和本宮商議。”
溫謙看著東方若依,“臣知道,這些年是委屈了公主。”
“既然知道委屈,以后就不要打擾本宮了,太傅是有大能之人,我一個小女子而已,實在幫不上忙。”
“最后一次了。”溫謙快速的壓低了聲音說,“我與幾位大臣商量過,這次最后一次,若皇上依然如此……我們便扶持你。”
“公主,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是開天辟地的一遭,你……”
“我不稀罕。”東方若依說。
她看著溫謙,眼里都是失望。
“我早就說過,對于皇位我沒有覬覦之心,我都是在幫助遠凜而已,但你們不信,你們教導遠凜和本宮離心。”
“如今遠凜廢了,你們又轉過頭來找我,你們把我們兄妹當成什么?”
溫謙終于有些慌了。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公主,你不能真的對天麒撒手不管,那我們從前的努力算什么?”
“算我多事啊。”東方若依冷笑。
說完,轉身離開,留在溫謙一人站在原地,臉色陰沉。
乾元殿里,東方遠凜看著溫謙進門,連忙問。
“怎么樣?姐姐可是已經答應了?”
溫謙看了東方遠凜一眼,“沒有。”
“為什么?她到底在鬧什么?一個公主,怎么一點心胸都沒有,一點小事兒就如此賭氣。”
“她難道還想讓朕去求她嗎?”
溫謙,“您剛才不是已經求了嗎?她答應了嗎?”
這話讓東方遠凜的臉色一白。
“那怎么辦?太傅,您幫朕想想辦法啊,難道真的讓朕變成一個殘疾?”
溫謙也是氣的不清,難看著臉色揮退了眾人。
“誰讓你去冷宮的?那里本就年久失修,連下人都不去,身為皇帝,你去干什么?”
東方遠凜理所當然的說,“就是因為沒人去,才可以不受打擾,誰知道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太傅,冷宮年久失修,是工部的錯,你怪朕干什么?”
溫謙看著東方遠凜,最后只能無奈的嘆氣。
“那皇上您就好好養著吧,希望能夠早日痊愈。”
一聽這話,東方遠凜察覺到了不對。
“太傅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太傅是不打算管朕了?”
“太傅不是說,天麒只剩下朕這一條血脈,連姐姐都是注定要隨時為朕犧牲的?”
“放棄了朕,太傅還有別的人選?還是說太傅要篡位?”
溫謙皺眉,“微臣不敢。”
“那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