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三千塊,加上賣掉孩子的錢,足夠你們吃喝不愁一陣了。”
寧國強卷起嘴角笑了:“三千塊就想打發老子?”
“你在做夢嗎?”
“寧梔現在看她的小崽子看的有多重,你不會不曉得吧。”
“要是以前三千塊好說,換到現在,我明確告訴你,不可能。”
······
“哈,真以為拿死做威脅,就有人在意?”
嘲諷的聲音鉆入耳中,沖擊姜雨脆弱的神經。
下一刻,失重感傳來,風呼嘯著刮過身體,再之后就什么都感覺不到,好像受過的折磨痛楚從未存在過。
嘈雜的聲音讓姜雨猛然睜開眼,迷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陽光透過方正的四方窗落在練功房里,上黃下綠的墻體上高高掛著五位偉人的頭像。
一群身形纖細,相貌漂亮,打扮干凈利落的姑娘,居高臨下圍著她指指點點。
“我說過這舞你跳不了,偏你不信,眼下摔跤,不許賴我。”
“能不能動彈,需不需要送你去衛生所?”
姜雨意識回籠,后腦勺和右腳鉆心的疼,冷汗一下子布滿整個額頭。
扶著墻緩緩坐起,垂下眼簾,眸底似暗涌席卷,好一會才幽幽開口:“我不去衛生所,我要去醫院。”
那姑娘撇嘴,一甩兩條麻花辮,說聲‘嬌氣,等著吧’,頭也不回離開。
姜雨白著臉,看向周圍一張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上京文工團。
她噩夢開始的地方。
不,或許從回到姜家,她的噩夢就開始了。
姜雨呆坐著,一陣賽過一陣的疼痛,刺激混沌的大腦,讓她逐漸清明。
從未有過的清明。
唇角微微卷起譏誚的弧度,不是場合不對,她真想大笑三聲。
她重生了!
精神病院墜亡后,重生到1979年,練舞摔傷腿的這一天。
前世,剛回到姜家本就忐忑惶恐,摔跤后怕麻煩別人,又在這些人信誓旦旦的保證下,默認腿疼為普通扭傷,日日堅持練舞,導致腿傷由骨裂變成骨折位移,最后不僅被文工團開除,還留下跛腳的毛病。
直到后來才知道,遭遇的不幸全拜她的‘好姐姐’所賜。
那個與她調換人生的假千金——姜婉柔!
偷走她的人生,享受著姜家對她的百般疼寵十八年,姜婉柔根本無法接受自己是假千金的事實,更怕離開姜家回到農村吃苦。
從姜雨回到姜家起,表面上扮演人美心善的知心姐姐,背地里小動作不斷。
哄騙父母把她安排進文工團,卻在別人詢問時故意含糊其辭。
她沒學過舞,別說跳了,連基本功都做不好,徹底被貼上走后門、靠關系、投機取巧的標簽。
惹得文工團全團討厭,而姜婉柔對此視樂見其成,任由她被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