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自帶雷管的家伙,云錫是一百個不樂意,就說西溪被押送城主府那趟吧,若不是因為君松的事,咱們至于心虛地到處逃嗎?若不是逃,能在友家酒樓門口懟上韓遂那廝嗎?
歸根結底,就是君松惹得禍!
當然,這些心思,他誰也沒告訴,包括西溪。
“嗯,手藝的確不錯!”乾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生了火,烤了肉,還火候剛剛好,若說巧合這也太巧了些!
知道對方的意思,云錫彈了彈身上的灰,站起身自語道,“時辰不早了,該去跟大哥換班了!”
“唉,那鋪子雖然不怎么掙錢,但卻是我家妻主的奇思,可最近總有人故意找茬,若真叫這攤位就這么沒了,妻主肯定會很傷心的!”
說著,也沒管身后人有何反應,徑直邁著小四方步,晃晃悠悠地朝前走去。
看著云錫的背影,乾老暗罵了句晦氣,“他家少城主天仙似的人,怎么就攤上這么個奸詐狡猾的結侶兄弟?”
云錫的意思,他再明白不過,不就是告訴他,這攤位不只是他們哥三的,更是他家妻主的,得多關照下,可不能讓攤位沒了!
算計他家少城主替他們擋桃花不說,臨了臨了,還給他派活!
雖然一肚子的憤憤念,但乾老卻不敢耽擱,馬不停蹄地趕往城主府,他家少城主可還眼巴巴等他消息呢!
按理說,獸神賜福,能療愈一切傷勢,說是活死人肉白骨也不為過,歷代城主夫人都是如此,可偏生出了韓遂這個例外。
身上的傷已經好全了,可精神狀態卻不正常,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她光睡覺都得睡二十個小時。
而僅剩的四個小時的清醒時間里,她不是在問候西溪的祖宗,就是在詛咒西溪的子嗣后代,而且罵得賊難聽,聲音賊大,吵吵囔囔,片刻不停。
這三天來,他家少城主窩在城主府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查閱古籍藏書,找尋可有破解之法。
只可惜,翻遍了古籍,卻也無法解釋韓遂的情況。
迫于無奈,少城主只得求助于巫首大人,可偏生巫首大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開些安神的湯藥。
而韓遂在喝了這些安神湯藥之后,睡覺的時間的確有所增加,從二十個小時增加到了二十二個小時。
但卻出現了新的癥狀,那就是剩下的兩個小時,不再是集中的,而是分散在睡眠的二十小時之中。
換之,她經常睡著睡著,突然嗷一嗓子就開始罵西溪,緊接著兩眼一翻,又倒下去繼續睡。
這間隔時間,有時候是三五個小時,有時候卻只有短短的三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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