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不瞞你說，看到你這份策劃案的時候，我還以為你給我們來了一個什么文藝復興，這都已經是多少年之前的策劃了，你怎么比我這個年過半百的人還要老古董呢？”

“哈哈……不說別的，就光說你讓咱們去入手稀缺材料這一條，你是不是太天馬行空了？你去國外考察過市場嗎，了解過這一行的行情嗎，知道稀缺材料為什么叫稀缺材料嗎？”

“誰說不是啊？我之前看林少是個天資聰慧的，難不成是我看走了眼？竟然連這么一點基本的常識都沒有，也難怪你們家要請一個外人當家了。”

……

毒舌的功夫或許就是沈氏集團的企業文化，尤其這群老家伙，本來就帶著幾分傲氣，面對沈律的時候，他們都不曾有多客氣，更何況對面的人還是個廢物不堪的庸才，那更是得不到他們的好臉。

林淵然臉色一沉，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幾位，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興致沖沖而來，卻被潑了這么一盆冷水，林淵然的心情自然可想而知。

為首的那個人坐著煙斗站了起來，“沈少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策劃，原來就是一坨屎，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那人說話直接，說完也不給林淵然反駁的機會，帶著手底下的人就走了。

其他人走的時候也是罵罵咧咧，看著實在嫌棄的樣子。

林淵然就這么被晾在了原地，至于他精心準備的策劃案，現在已經被人扔進了垃圾桶。

“你們……”

他倒是想追出去給自己要個說法，可奈何他這個人就是又慫又無能，根本就沒有這個膽子。

到最后他還得自己狼狽地將所有策劃給撿起來。

畢竟這上面還包含了不少機密的數據，萬一要是泄露了出去，那他才真是罪該萬死。

等離開沈氏集團的時候，林淵然就已經沒了之前的春風得意，他的腳上就像灌了鉛似的，每走一步都格外沉重。

他失魂落魄地上了車，看著那堆廢紙出神，就在這個時候，周月的電話打了過來。

“淵然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

林淵然進城太久，周月總有一種危機感。

“事情還沒辦完，你自己好好呆著。”

林淵然這會兒沒心情風花雪月，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他滿腦子都是那群老頭子諷刺的樣子，每一句話都像是打在他臉上的耳光，今天他算是把面子里子都給丟了個干凈。

恍惚之間，他的腦海里面出現了江瑤的臉。

雖然面子上有些說不過去，可是為了穩住沈氏集團，他也只能厚著臉皮走了一趟。

“約飯？”

他進門的時候江瑤還在忙著，聽到他的來意，江瑤忍不住看了一下他臉上的神情。

這要是以前，江瑤估計會欣喜若狂，可是到了現在，她只覺得浪費時間。

“哥哥，都是一家人，有事的話當面說就行了，沒必要請客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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