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雙噗嗤一笑,伸出青蔥般的手指輕點在沈浪的額頭上,調笑道:“想什么呢,雖說是殺史剛的時候,順手救了他,可事后我為了救他,廢了那么大的功夫,不從他身上榨出些好處來,都對不起我那顆傷藥。”
沈浪聽見姬無雙的解釋后,這才轉嗔為喜道:“我就說嘛,這臭小子不及我萬分之一,無雙怎么會看上他,不過這小子武功平平,他身上能有什么好處?”說著利落地把林凡從地上抱起來,扔在了肩膀上。
姬無雙搖了搖頭,邊走邊說道:“他武功平平而且似乎習武不久,單輪武藝連三流都算不上,可是內功卻已經達到了三流的水準,你說這是為什么?”
“這...難道這小子手上有什么秘籍?”沈浪猜測道。
“沒錯,要么這小子手里有什么好秘籍,要么就是這小子背后師門不弱,有高人指點,無論結果是什么,我都會榨取出好處來,我無雙救人可不便宜。”說著姬無雙抬起手背,抵在朱唇上輕笑了起來。
“也好,城門口我們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應該不會再有什么阻攔,咱們這就出城吧。”沈浪認同得點了點頭道。
快出城時食通天望著遠處的大火,自自語道:“不知道一會朝廷負責火政的人來了,看見這遍地的死尸殘骸怎么想。”
“能怎么想偷著樂唄,朝廷可是一直盼著江湖人死光呢。”狂鐵從食通天的身邊走過,惡狠狠的丟下一句。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江云日夜趕路,總算是在龍塢鎮和紫軒等人匯合了,見所有人都無恙,江云送了口氣。
“江云師兄,林凡怎么樣了?”剛一見面,菱紗便迫不及待的向江云打探林凡的消息。
“還能怎么樣,能吃能睡唄。”江云撇了撇嘴道,說著他看向旁邊的男子,那名男子似乎若有所感,也同樣看了過來,這名男子身軀凜凜,臉上佩戴著一張鐵質的面具,面具外裸露出的肌膚損傷嚴重,似乎被大火毀了容。只見一雙及其冰冷的瞳子,如劍鋒般凌厲,如天穹般深沉。
“凌捕頭。”江云拱手道。
冰冷的面具上,看不出凌燕的表情,他緊了緊手中牽著的鐵鏈,拽著鐵鏈拱手給江云回了個禮,客氣地說道:“江少俠。”
鐵鏈的另一頭,拴著幾名被鐵鏈鎖起來的乞丐,一個個衣衫襤褸,精神萎靡不振,似乎受了不同程度傷,江云打量了他們幾眼皺眉道:“師兄,動手的是丐幫中人?”
紫軒點了點頭,將一路上的情況和江云闡述了一遍,幾人寒暄了一會,見時間已接近晌午,便在小鎮中找了間酒肆,叫了些酒食準備稍作歇息。
酒足飯飽后幾人結完賬剛要走出酒肆,與一名膀大腰圓,頭戴斗笠背負一個大包裹的男子撒肩而過,那名男子進了酒肆,朝著一名麻利地擦著桌子的伙計,低沉的說了一句:“小二上一壇酒,來一盤醬肉。”
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卻瞬間讓剛走出酒肆的蘇蓉面色大變,整張俏臉變得慘白,為了不被人發現匆忙低下了頭。
其他人沒有發現蘇蓉的異色,然而這一切卻沒有逃出江云的眼睛,他不動聲色的跟著走出了鎮子,剛出龍塢鎮不久,他勾著程普的脖子,在程普耳邊低語了一陣。
程普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張嘴驚呼道:“哎呀!壞了壞了,出來的急我忘把給師父的信交給驛站了,師兄你們先慢慢走著,我回去一趟稍后便追上你們。”說著從包袱里翻找了一會,拿出來一張疊起來的信紙。
“呆子,你撒尿都得抖上半個時辰,等你回來我們都到杭州了,我替你去吧。”江云譏諷道,一把搶過程普手中的信紙,不由分說的轉身運起輕功朝著龍塢鎮跑去。
酒肆中那名頭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壯漢,豪邁的捧起酒壇,將剩余的酒一飲而盡,發出一聲舒暢的呻吟聲,意猶未盡的喊道:“小二結賬。”
話音剛落,一吊錢被扔在了柜臺上,角落里等候多時的江云,吐出了嘴里叼著的草根,盯著那名男子陰狠的說道:“這頓斷頭酒我請你了。”
“小子,你什么意思。”那名壯漢危險的瞇起了眼睛,審視著江云質問道。
“意你娘的意!”此時此刻江云再也安耐不住,縱身抽出佩刀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