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灃輕輕握住她的手:“難道本王隨便選個王妃?本王眼光跟你一樣好。”
    駱寧:“……”
    這是夸誰?
    夫妻倆回到了雍王府正院。
    正院眾人斂聲屏氣,服侍的人個個都緊張。
    王妃突然被皇后請走,把她們都嚇著了。
    “都去忙吧。”駱寧吩咐。
    她先去了凈房,換上家常衣衫,又把釵環全部卸了,像是脫了一層鎧甲,輕松不少。
    坐在臨窗大炕上,丫鬟端茶,駱寧與蕭懷灃喝茶閑話。
    “……不知我三叔能否立得起來。”駱寧說。
    蕭懷灃:“很多人是沒門路。事情不難做,就看有沒有這份心。”
    駱寧微微頷首,不再擔心什么。
    蕭懷灃趁機發難,去朝廷上鬧了一通,威脅要把鄭嘉兒送去大理寺,而后又拒絕了皇后與太后的“講和”,弄得人心惶惶。
    皇帝甚至懷疑他想借著這件事大開殺戒。
    鄭家更擔心雍王與皇帝兄弟聯手,借這么一件事逼反申國公、屠戮鄭氏滿門。
    其他人也沒有看戲的心情。
    因為巫蠱。
    “巫蠱”像是時疫,一旦它存在了,不是“有能力”就可以避免被染上。
    到時候,多少人會死于這場“時疫”,得看天意。
    雍王有野心,這是毋庸置疑的。若風平浪靜,誰來成就他的大業?他需要流血。
    一時間,盛京城里人心惶惶。
    就連王府內都聽聞了。
    王珺、崔正瀾都沒有想到,鄭嘉兒那個愚蠢又刁難的側妃,會惹出這么大的亂子。
    “她會死嗎?”王珺的丫鬟翠兒問。
    王珺不知道。
    此事最后誰會死,沒人能猜得到。
    “王爺他不害怕嗎?他怎會把這件事鬧開?”翠兒又問。
    王珺:“王爺自然不怕。朝局之下,能跺一跺腳震天下的,不是皇帝,而是王爺和申國公。”
    就連崔家的大將軍,都要避讓三分。
    偏偏這次鬧事的,是鄭嘉兒,申國公的侄女、皇后的胞妹。
    駱家也聽聞了。
    鎮南侯甚至登門。
    駱寧懶得見他,蕭懷灃卻沒有把岳父拒之門外,因為他關乎駱寧的面子。
    外書房見了鎮南侯,鎮南侯又說了一籮筐不中聽的話。
    蕭懷灃拿一只耳朵聽。
    鎮南侯還沒走,鄭嘉兒的父親勛國公來了。
    蕭懷灃直接道:“本王有客,叫他先回。”
    他不見勛國公。
    三天后,鄭嘉兒的叔叔申國公親自來了趟王府,蕭懷灃終于肯見鄭家的人了。
    這天傍晚,巫蠱娃娃被燒了,當著申國公的面燒毀;申國公送了一枚人頭給蕭懷灃,是那個攛掇鄭嘉兒鬧事的乳娘。
    而蕭懷灃,叫人打了鄭嘉兒二十板子,行了家法。
    二十板子,可以只是輕輕疼幾天,也可以把人活活打死;當然也可以落個重傷,要靜臥數月養病,從此還可能有病根。
    申國公沒有多問一句。
    此事悄然落幕。
    落成家務事,就是蕭懷灃一個人背了這個重擔,將來是否成為隱患,就看他的能耐。
    駱寧的三叔,突然被舉薦去戶部當了個從五品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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