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的宋璋稍溫柔了些,不同于他從前的急迫和粗重,讓沈微慈很難從中得到歡愉,從來都是忍耐著配合他。
宋璋脫衣后的身體其實在沈微慈看來是有些害怕的,他高出許多,肌肉結實,在他覺得并不重的動作下,對于她來說都是無法抗拒的力量。
只要壓下身來,她便很難掙脫。
況且他其實并不是會照顧人的人。
叫了熱水沐浴后,屋子里放著冰鑒并不悶熱,沈微慈身上穿著蠶絲中衣,趴在宋璋光裸的胸膛上。
沈微慈的臉頰上還染著薄紅,本就是嫵媚的相貌,從前還略有生澀,如今卻如含露的芙蓉,那雙濕潤的眼睛流轉過來,便讓人看的呼吸一滯。
沈微慈的手指落在宋璋的胸膛上,指尖微微動了一下,又很快被宋璋的大手握住,緊接著他翻身又壓下來,黑眸里是未褪的欲色,喉嚨滾了下,聲音低沉沙啞:“還想……”
沈微慈忙抵住宋璋的胸膛,臉頰緋紅的看著他:“今兒下午老太太叫我去靜思堂了。”
宋璋手指纏著沈微慈散在枕上的發絲,性感的胸膛袒露,低聲問:“老太太為難你了?”
沈微慈搖頭,未說收東西的事,只是低聲道:“老太太拍板說讓鄭姐姐做夫君的側室,又讓鄭姐姐明早來敬茶,后頭再辦酒席。”
說著沈微慈臉上露出難受的神情,攬住宋璋的脖子:“我覺得還是該告訴夫君一聲的。”
說著沈微慈看了宋璋一眼,又別過眼去咬唇。
那模樣像是心里難受又不開口,生生忍著的。
看得宋璋滿心憐愛,一顆心都系在她身上。
歡愉后的男人心情愉悅又好說話。
他捧著那一頭柔順烏發間的白凈小臉,低低的吻了吻她唇畔問:“你想讓她成為我的側室么?”
沈微慈垂眸,語帶失落:“我自然只希望夫君只喜歡我一個,但老太太決定的,我不敢違抗。”
又抬眸看了宋璋一眼,手指落在宋璋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指上,眼眸如水:“那夫君的意思呢?”
宋璋簡直對沈微慈這般姿態毫無抵抗,恨不得此刻就將心剖開交給她。
他低低嘆息,又吻了沈微慈額頭一下:“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明白么?”
“我眼里除了你,再沒別的女人了。”
“鄭容錦我也從來沒喜歡過她。”
說著他側身將沈微慈嬌小的身子按在自己懷里:“這事你別擔心,老太太那里由我明早去說。”
“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沈微慈聽著這燙人的情話,心里快了快,異常聽話的埋在宋璋的胸膛上,輕輕嗯了一聲。
宋璋只覺得今夜的沈微慈異常讓他滿足,他好似有許多話要與她說。
他不想再去想她當初為什么要那么絕情,他只要每日都如今夜這般就好。
手指沒入她烏發中,宋璋又問:“你舅舅那事可處理好了?”
沈微慈也沒打算瞞著宋璋,想著就算她不說,宋璋有心,大抵也查的出來。
她如實的一一說了。
宋璋聽罷嘆息,沈微慈說的這些,其實和他的人打聽到也差不多一致。
他心疼的吻了下她額頭:“你舅舅那幾個人再好打發不過,要你勞心做什么。”
“你要那天中午要肯告訴我,我的人立馬就能處置了他們,讓他們再不敢上京城來。”
說著宋璋的手握著沈微慈白凈的手指:“你之前在裕陽的事,我聽說過一些,知道你舅舅對你做過的那些事,正好我替你教訓教訓,叫他們多吃苦頭給你出氣。”
沈微慈聽著宋璋這一番話,心里頭微微有些動容。
從來都沒有人為她設身處地的想過。
即便建安侯府的沈老太太和父親,她們暫時的站在她這一邊也不過是為了利益,從來也不是因為舅舅對她的傷害。
沈微慈其實對別人的惡意并沒有怎么在意,她自小就體會到了人心涼薄,在真正的利益面前,再親近的關系也沒有那么重要。
只是她獨獨對別人的好會不知所措。
甚至于會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眶。
手指落在宋璋腰間,鼻端全是宋璋身上的味道。
她沙啞道:“我明白夫君心里全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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