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嬌越看越覺得不爽,忍不住冷冷回答道,“關你什么事?”
“你!”秦幼然瞇了瞇眼,冷哼一聲道,“跟謀害嫡母嫡子的殺人犯混在一起,也不是好人。”
說完她“呸”了一聲便走開。
“姑娘,這人怎么這樣?”扶夏生氣地拉著沈云嬌的袖子道。
沈云嬌安撫地輕拍了一下扶夏的頭顱,又見謝禾身形僵硬臉色蒼白地杵在那頭,忍不住開口關心道,“謝姑娘,你還好嗎?”
謝禾勉強地沖沈云嬌笑了笑,道,“我先回去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徑直走回她的房里。
扶夏偷偷低聲問道,“姑娘,這謝姑娘真是那般可惡之人嗎?怎么感覺她看起來不像啊。”
沈云嬌望著那漸漸消失的瘦弱背影,輕聲道,“我覺得這事情應該另有隱情。”
“走吧,回去繼續收拾。”沈云嬌說完,剛想邁步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腳下有些不穩。
幸好扶夏眼疾手快地將她扶住,“姑娘當心。”
“沒事。”沈云嬌費力站穩,“回去吧。”
“姑娘。。。”扶夏擔憂地喊了一聲,“姑娘的身子如今這般虛弱,這該如何是好?”
沈云嬌輕嘆一口氣。
她也沒辦法。
江太醫曾經提醒過她,蠱蟲一旦離體,會帶走她體內的許多精氣和陽氣,這副身子本來就不太好,如今更是不知道如何調養了。
好在江太醫給她開了個方子,只是現下她出不去,自然也沒法去抓藥。
看來得找個機會,托人將方子帶給阿兄,讓他幫忙抓藥再送過來。
次日一早,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將沈云嬌和扶夏給吵醒。
扶夏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睡眼惺忪地跑去開門。
只見謝禾背著一筐柴火,一只手還提著一筐,見到扶夏馬上揚起笑容道,“你家姑娘醒了嗎?我給你們送了些柴火,等下道姑給你們送早飯的時候,你們就將這柴火拿去便可。”
沈云嬌披了件外衫后,從床榻上下來走到謝禾面前,“這么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
待她看到這捆得滿滿當當的柴火時,不禁一陣訝異,“這些都是你自己去劈的?”
“嗯,我習慣了,動作也快,不耽誤事的。”謝禾不好意思地沖她笑了笑。
沈云嬌大大方方收下謝禾的好意,同她道謝后,又注意到她后頭還有兩大捆。
“你怎么還劈了這么多?”沈云嬌好奇問道。
“呃、那個是秦幼然的。”謝禾支支吾吾地答道。
“為什么你也要幫她劈?”沈云嬌覺察到這其中必有不對勁的地方,便直接問道。
若是幫自己劈材是因為對自己有好感,沈云嬌自然會用別的方式來回報她。
可那個秦幼然,明明昨天的態度極其惡劣,說出的話這么難聽,為什么謝禾還要幫她?
沈云嬌覺得十分奇怪,偏偏這時候秦幼然的婢女又扯著嗓子在外頭喊道,“謝禾!你幫我家主子劈的柴火呢?怎么還沒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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