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蕭懷謹,好像與之前的不太一樣。
幾天不見,他不僅消瘦了一大圈,如今的視線十分陰沉,并沒有往日的清明。
難道是毒發了?
沈云嬌心下一沉,臉色凝重地關上房門后捧著蕭懷謹的臉細細地看著他的眼珠。
“蕭懷謹?頭疼嗎?”
沈云嬌問完這句話后,蕭懷謹眼眸的情緒瞬間翻滾,他單手擒住了沈云嬌雙手,從身后拿出了不知道何時藏著的細細的鐵鎖鏈,咔噠一聲,將沈云嬌的手腕給捆了起來。
沈云嬌愣住了:“喂,蕭懷謹,你清醒些!”
蕭懷謹直勾勾盯著她好一會兒,才艱難開口說道:“我很清醒。”
“那你干嘛用這東西鎖住我?”沈云嬌搖著手腕,鐵鏈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沒好氣地盯著他說道:“趕緊給我解開。”
蕭懷謹卻不理她,他手拿著鐵鎖鏈,慢慢往床榻走去。
沈云嬌被他扯著也只能往床榻那邊走了幾步。
好在這鐵鏈子還挺長的,她與蕭懷謹之間還可以保持好幾步的距離。
沈云嬌百分之百確定他應該是發病了,不然今晚的蕭懷謹又沉默又陰沉的,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掐指一算,蕭懷謹與她也有好幾日不見,不知道他有沒有按時服藥。
沈云嬌默默觀察著他。
蕭懷謹眉眼漆黑,烏發沒有像之前般束冠,反而懶散地用發帶扎著,他的眉眼漆黑,薄唇此刻透著不健康的粉,襯得皮膚更沒什么血色。
其實蕭懷謹的五官輪廓深邃卻并沒有帶有攻擊性,不像是裴之玄那種冷硬的五官線條,他一直是屬于溫文爾雅那一掛的。
只不過不知道是因為燈光偏冷,還是因為他發病了的緣故。
蕭懷謹此時此刻安靜地坐在床上,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尊不近人情的俊美雕塑般。
沈云嬌小心臟微微顫了顫,今晚的蕭懷謹不僅不對勁,還有些危險。
對上了沈云嬌瑟縮的目光,青年嘴角揚起了一個晦澀弧度:“看來云嬌這幾天忘了我了。”
“???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太懂。”沈云嬌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蕭懷謹額頭瘋狂地抽疼著,他唇邊的笑意一斂,視線若有所指地逡巡過沈云嬌的手指。
他輕聲說:“十指交扣,你還是很愛他嗎?”
沈云嬌想了想,蕭懷謹的“他”應該是指裴之玄。
“你又誤會什么了?”
見蕭懷謹不語,沈云嬌意料之中地略一挑眉,然后緩緩地往前走了兩步。
她站在蕭懷謹面前,俯視著他。
蕭懷謹的眼睫毛顫了顫,面對沈云嬌的赤裸裸的打量,他內心并沒有任何抵觸。
反而更加病態地希望沈云嬌可以多看看自己幾眼。
“你看到我帶裴之玄去看病了?”
沈云嬌涼涼地問道,她伸出雙手,手腕上纏著的鐵鏈與粉繩上系著的玉珠在燭光下交相輝映。
沈云嬌大著膽子,將蕭懷謹的下巴給挑了起來,“回答么?”
忽然窗外雷聲滾滾。
豆大的雨點紛紛揚揚地灑落,叩擊著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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