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嬌在沈府過的這幾日,基本上算是她穿越過來后,過得最舒心的日子了。
這天她剛起床,心血來潮就想去外面走走。
京城最近剛開了一家酒樓名為蓮花樓,名氣甚大,沈云嬌聽兄長談話時說過,便覺得心癢癢的。
她到現在還沒有真正好好出去玩過呢!
而且可以順便趁這幾個機會多拜訪幾家醫館。
沈云嬌內心其實還是沒放棄想開一家以針灸為專項的醫館這個念頭,她倒不是有多重的事業心,而是覺得得找些事情干,別把自己學的都忘記了。
林嬤嬤自從那日被人踢了一腳后,便不太愛外出走路,沈云嬌這次也只叫上了扶夏一人。
她簡單跟沈清懷報備后,哼著小曲就出門了。
沈云嬌先是去京城四診堂會了李大夫,將自己的想法跟李大夫說了一下。
李大夫自從那次診斷有誤后,便一直懷疑自己的醫術水平,見沈云嬌想自己開個醫館,還想請幾位大夫時不時上堂坐鎮,自然是同意沈云嬌的邀請。
不過他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讓沈云嬌多與他切磋琢磨醫術。
沈云嬌自然是肯的,還求著李大夫帶她去別的醫館轉轉。
這么一遭走下來,不知不覺到了飯點。
扶夏早已餓得饑腸轆轆,她拉住沈云嬌的手虛弱地說道,“姑娘,我想吃飯。”
“我也是。”沈云嬌同樣笑著點頭。
主仆二人到了蓮花樓,樓內賓客如云,十分擁擠。
沈云嬌剛找到了一個位置想坐下來的時候,一位肩披毛巾的店小二卻匆匆趕了過來。
“貴人,樓上包廂有位客人想要見您。”
貴客?
什么來頭的貴客,沈云嬌疑惑正想開口,卻看見店小二恭敬地呈上一個銀盤,銀盤里放著的是一條白色素紗。
這素紗是當日她給蕭懷謹系在眼上的那條。
沈云嬌詫異,京城那么小的嗎?在外面吃個晚飯也能遇到太子?
擇日不如撞日,她正好把之前的誤會和自己身份一并跟太子講清了。
“扶夏,你先在這邊吃著,我去去就回。”沈云嬌吩咐道。
扶夏見姑娘老神在在,估計是遇到熟人了,于是她便乖乖地應了聲好。
沈云嬌隨著店小二上了二樓,走到一間天字號的雅間面前。
門前站著一個身穿玄衣勁裝,腰佩銀劍的黑色護衛。
一見到沈云嬌,他便立馬垂首施禮,“沈姑娘好,公子在里頭等著。”
沈姑娘?
沈云嬌忍不住多瞥了那護衛一眼,既然知道她是誰,為何不叫裴少夫人或者世子妃,而是喊她沈姑娘。真是奇怪。
沈云嬌一進屋內,注意力就被里頭那端坐如仙君般的人給奪取了。
蓮花樓這酒樓地處東市長街盡頭,臨湖而落,湖上有很多畫舫,絲竹聲忽遠忽近伴著湖風吹進雅間內。
蕭懷謹身著銀紋白色緞袍,正冠束發眉目如畫,氣質豐神俊朗。
要是京城那些名門貴女看到這樣一個美男子,估計都會把裴之玄拋之腦后吧。
沈云嬌進了房內后,護衛便把門扉迅速合上。
蕭懷謹將視線放在了沈云嬌身上。
她今日穿著素凈的蕓白素羅襦裙,低垂著頭,怯生生露出白膩細嫩的脖頸,就像一只戰戰兢兢的小兔子。
蕭懷謹心中微微一動,他嘴角噙著一抹溫潤淺笑,淡聲問道,“怎么幾日不見,你竟然怕了我了,沈姑娘。”
后面那“沈姑娘”三個字意味悠長,嚇得沈云嬌腿一軟,趕緊利落地跪了下來,“求殿下饒命。”
“你救了我,怎么又要向我求饒?”蕭懷謹起身大步走到沈云嬌面前。
他的聲音低沉冷冽,十分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