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臉上掛著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額納,你不幫我手腳松綁,我如何吃東西。”
額納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才對身旁的手下說,“將他們松綁,帶下馬車,反正他被我下藥了,現在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
那手下聽了令,爬上車廂,先把耶律齊腿上的麻繩給解了下來。
等他再要解手上的麻繩時,額納突然出聲道,“等等,手上先讓他們這樣綁著。”
耶律齊冷冷睨了額納一眼,“你綁我的手,是讓我用腳吃東西嗎?”
額納勾動嘴角笑道,“二皇子,我這不是怕有什么意外嘛,左右我派人喂你們倆就是了。”
耶律齊冷哼一聲,跳下了馬車,沈云嬌急忙緊隨其后跟著下車。
額納懶洋洋地跟手下吩咐道,“把今天早上在旅舍弄的干糧拿出來,我來好好招待下二皇子。”
一名黑衣人趕緊呈上了一袋干巴巴的面餅皮子。
額納先是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汗,緊接著他用臟兮兮的手從袋子里抓出一把餅皮,笑嘻嘻地對耶律齊說道,“二皇子,我口味重了些,特地加了些料,你嘗嘗。”
說完他就把抓著耶律齊的頭,企圖將餅皮塞進耶律齊的嘴巴里面。
就在這一瞬間,耶律齊雙手掙脫開麻繩,直接單手攥住了額納的脖子。
他薄唇微微揚起,似笑非笑地答道,“如此盛情款待,看來本殿要好好回謝右護法的心意。”
就在額納驚恐的眼神下,耶律齊伸出左手狠狠將他腦門一掰。
沈云嬌只聽見“咔嚓”一聲響,就看到耶律齊像掰雞脖子一樣,把額納脖子給扭斷了。
沈云嬌看得腳都麻了。
果然是北胡戰神,這也太猛了吧?
周圍刺客一看右護法被殺,連忙提起彎刀就沖耶律齊與沈云嬌沖過來。
耶律齊之間抽出額納腰間的軟劍與他們對打起來。
沈云嬌嚇得靠在車廂旁,暗自祈禱耶律齊能夠撐住。
忽然有個眼尖的刺客發現落單的沈云嬌,便提起彎腰飛快沖向沈云嬌。
他揚起手中的彎刀用力劈了過去。
沈云嬌嚇得尖叫,雙眼緊閉。
就在她以為自己的性命要交代在這里的這一刻,只聽見一聲刀劍撞擊發出的清脆聲。
不知道什么時候,耶律齊擋在了他的面前。
可就在這時,耶律齊左邊突然沖出了一個刺客,他直接揮刀砍向沈云嬌。
猝不及防之下,耶律齊只能抱住沈云嬌,用右臂擋住那刺客的攻擊。
“唔。”
耶律齊悶哼一聲,那彎刀一下子劃破了他的衣服,直接讓他右臂皮開肉綻。
“耶律齊!你沒事吧?”
沈云嬌瞪大雙眸,眼里是藏不住的擔憂和驚懼。
她伸手一摸,感到手上熱熱的黏黏的,沈云嬌伸回手掌一看,這上面果然是耶律齊的血液。
沈云嬌心頭一緊,可下一秒她就被耶律齊單手用力推到一旁。
耶律齊嗓音嘶啞至極,他深深地看了沈云嬌一眼,說道,“你快走。”
她走了,那耶律齊怎么辦?
可是她在這里,反而會讓耶律齊分心。
沈云嬌突然想到耶律齊說的那句“他們不會殺我的”,于是咬咬牙,頭也不回地跑進了路邊的小樹林里。
有刺客想要跟上去,卻被耶律齊用劍一把貫穿胸膛。
他淡淡地說道,“還有誰想來嘗嘗本殿的功夫,盡管放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