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章有些尷尬,但臉上卻絲毫未變:“一時心情激動,情難自禁,情難自禁……”
許惑短促的冷笑一聲。
老狐貍。
龍虎山可不無辜,不然,玄黃觀的道器怎么會落在他們手中?
震鱗爽朗一笑,走了過去,啪啪啪的拍著執章的背:“你我都是同僚,倒也不用計較那么多。”
執章也露出一抹笑,向他的賠罪。
任誰看都是一副握手歡的好景象,但前提是要忽視執章被打的凹進去一大片的背,還有震鱗胳膊上崩起的青筋。
崔玨實在是看不過去,叫了停:“好了,龍虎山有處罰,光陰也逃不掉。我將責任劃分了,龍虎山占六成,光陰與本君各占兩成。”
光陰面皮一僵:“還有我的事?”
崔玨:“當然,你是修道之人,當然知道欠債不還,天理難容,今日不還,明日難安。”
崔玨看了看他,又著重看了看許惑:“兩個選擇,光陰去十八層地獄走一走,每層地獄至少呆夠五十年。
“第二個選擇……肖主薄,你算一算,如果讓玄黃觀集體還債,得多少年?”
肖主薄狂打算盤,最后無比震驚的抬頭:“五十年。”
崔玨一噎:“怎么這么短?”
執章也震驚了:“這不可能,玄黃觀所有弟子加起來不超過十人,怎么可能只用這么短的時間?”
其他龍虎山祖師兩兩對視,明里暗里內涵肖主薄包庇玄黃觀:
“肖主薄怕不是算錯了吧?”
“不著急,我們等肖主薄仔細核對。肖主薄是崔府君的人,一定會秉公執法的對吧。”
被這么質疑,肖主薄直接虎了臉,如果說崔玨是大卷王,那在勞模手底下工作的肖主薄就是小卷王。
質疑什么不好,敢質疑他的業務能力?
肖主薄直接出諷刺:“玄黃觀雖然人少,但中用啊,只許觀主積攢半年的功德都夠買下龍虎山了。”
他接著陰陽怪氣:“與其質疑別人,不如反省自己,同為道觀,差距怎么那么明顯,想想是不是自己不夠努力。”
龍虎山一片鴉雀無聲。
“……”
崔玨都給他們幾分面子,沒想到僅剩的體面被肖主薄撕得一干二凈。
崔玨:“小肖——”
肖主薄冷哼一聲扭過頭。
震鱗幸災樂禍,惹誰不好,非惹肖懟懟。
許惑已經做出了決定:“我們玄黃觀集體打工還債,還請崔府君監督執行,以示我玄黃觀改過自新之決心。”
崔玨聞,神色稍霽,他輕輕頷首,手中判官筆一揮,虛空中便浮現出一道道繁復的符文,金光閃閃,擬定兩張契文。
“既如此,我便依你所請。從今往后,玄黃觀弟子需遍走人間,行善積德,以贖前愆。”
許惑在契文上簽了字,那邊龍虎山的人也不太情愿的簽上了名字。
這事算是落幕了。
光陰嘴賤,問:“崔府君,我們都罰了,你呢?”
崔玨臉上露出幾分痛苦:“剛剛我已經傳訊閻君,閻君罰我去休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