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局長以為自己聽錯了。
增強國運,這種事吹牛逼都不敢吹出來。
他嘴角微微抽搐,好半晌才擠出一句:“增強國運?許大師,您……您這玩笑可開大了。”
許惑搖頭,她緩緩抬起手,指尖輕點,空氣中似乎有波紋蕩漾開來。
剎那間,四周景象扭曲,一幕幕奇幻畫面在總局長的眼前浮現——古老的山川河流仿佛活了過來,龍脈涌動,靈氣四溢,整個華國大地被一層淡淡的金光所籠罩。
總局長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心臟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膛。
那金光中蘊含的力量,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與敬畏。
許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看見了嗎,這是華國的國運,幾十年的抗戰,其實國運已經衰退了很多。”
“阿佛山是古代大巫祭祀用的祭壇,其最初的作用就是增強整體的國運。”
總局長的心臟怦怦跳,明顯心動了。
許惑說這些話沒有瞞著其他幾人,閆昊賢忍不住說:“祭祀不是要千人血祭嗎?”
總局長一下萎了,連連擺手:“千人血祭?不行不行,違法亂紀的事咱們不能干。”
他又像努力說服自己一樣,自自語:“不行不行,就算是死刑犯,也不能那樣干,應該交給法律……”
許惑嘴角一抽,嘴上說著不行,但連死刑犯的事都考慮到了。
總局長確實心動的不行啊,國運,那可是國運,那東西居然能增長,誰能不震驚欣喜?
但是,華國是一個人道主義的國家,就算是死刑犯,也不應該被那么對待。
清虛不動聲色的出來打圓場:“許小友,你就別開玩笑了,國運關系到國家根本,怎么可能為個人掌控?”
總局長一怔,當即沉思起來。
許惑沒說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閆昊賢在旁邊跟著附和:“是啊,是啊——”
嘴上說的,心里卻突然琢磨出不對勁兒,清虛這意思,不就是告訴總局長許惑能掌控國運,很危險嗎?
閆昊賢的話語戛然而止,嘴半張著,卻再吐不出半個字來。
許惑緩緩啟唇:“國運,我只能讓它增加,沒有本事讓它減少。或許,你更應該擔心的是我玄黃觀和龍虎山之后的比斗,清虛道友。”
她將后面幾個字咬的極重,清虛絲毫不懼,只是平淡地迎上:“許惑道友,我龍虎山也不見得會敗吧,只是,你確定你走的這條路是對的?”
這是業內術士的共識,與華國官方為伍,注定被榨干抹凈。
許惑:“你說的這條路,是指的我與官方合作,還是我與你龍虎山作對?前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后者,道統之爭,無需多。”
總局長的表情變得和緩了,許惑啊,果然是好孩子,剛剛那一句話,就相當對官方表態了,表明了許惑的立場。
就憑借這一點,以后對龍虎山的態度就不能像之前那樣放縱。之前總是想著畢竟是華國本土道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想到清虛這個前掌門居然不是這樣想的,甚至公開警告許惑。
什么時候華國術士界是龍虎山的一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