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女孩更是嚇得手中的油漆桶都掉在了地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她們開始為自己辯解:“我們這不是還沒有上山嗎?”
“而且,許惑也不無辜,她還打了我們。”
熒光運動服的女孩突然靈光一現:“對,就是因為你和這個女人有不正當關系,你才故意偏袒她!我們明明什么都沒做,就被她這樣欺負!”
說著,她指向許惑,手指顫抖,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馬京綸的臉徹底黑了,他對著警員說:“這些人惡意挑釁,損害他人財物,傷人在先,帶回警局立案吧。”
警員們迅速行動,上前幾步,將幾個女孩團團圍住。
“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時,一個短發女孩突然蹲下身,雙手捂著臉,大聲哭了起來:“嗚嗚嗚,我還是高中生,我還要回去上課,我不能進監獄,我不想留下案底。”
其他人也后知后怕起來。
她們其實年齡都不大,正處于最容易沖動的年紀,做事也不過腦子,很容易受人挑撥。
如果被立了案,她們要怎么和父母交代?
可是現在都遲了。
一群人被分幾批拉走了,許惑望著她們的背影,想起了那一群始作俑者。
她自自語:“為什么總覺得我很好欺負呢。”
她回頭,看向馬京綸:“我要她們的出生年月還有姓名。”
馬京綸悚然一驚:“不行啊,許大師你冷靜些,傷人不可取。”
許惑捋了捋衣角:“我不會傷他們性命,頂多是讓她們做幾天噩夢,馬局長,這你不會不應吧?”
她回頭,笑意不達眼底。
馬京綸低頭:“許大師想干什么我不會阻止,但是我是不會泄露他人信息的,這也是我的職業道德。”
許惑輕輕點頭:“既然這樣,這幾個人該怎么判怎么判,該拘留多少天拘留多少天,官方通報,警車開到學校,不過分吧?”
馬京綸摸了摸頭頂的冷汗:“不過分,不過分。”
官方通報,那這幾個孩子的名聲算是毀了,以后別人看她們的目光也不知道他們承不承受得住。
但是,這也都是她們自作自受,怪不了其他人。
許惑接完人,帶著人上山。
許老爺子問:“怎么等了這么久,是出什么意外了嗎?”
許惑面不改色的答:“沒什么,都解決了,我們準備開始吧。”
山上臨時搭著棚子,鋪著地毯,許惑也早已經把師祖們的牌位吭哧吭哧搬上山,擺放齊整。
許惑讓眾人落座,帶著戴蠻上前,一人一鬼手持香,對著牌位深深下拜。
一道流程走完后,許惑取出兩個月牙型的圣杯。
圣杯很像羊角,但一面微微隆起,但一面卻是平面。
許惑將圣杯握在手中,輕輕拋擲在地上。
叮咚——
圣杯落地,赫然出現一個圣卦,即兩個茭杯一正一反,即表示請示神明的事被應允,表示可行。
許惑拾起圣杯,和戴蠻再次長拜。
兩人行的跪禮很標準,一絲不茍,沒有千百次都練不出來的程度。
許惑穿的是那身天師紫衣道袍,而戴蠻現在是鬼身,道袍自然是不能穿了,許惑替他買了一身鵝黃素衫,仿照道袍的形制替他制了一身。
兩人起身后,戴蠻退開。
許惑提著劍,沿著用黃花梨木搭建的火塘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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