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林菲菲手上一頓,悻悻地把手縮回來。
我有點哭笑不得,看來愛美果然是女人的天性。
我把她的褲腿放下來,看了看四周,囑咐她千萬別抓,然后我快步走到了灌木叢,看看有沒有什么能止癢的植物。
我轉了一圈,發現山里長著葎草,不禁喜出望外。
說葎草大家可能不知道。
但它有個家喻戶曉的別名,叫拉拉秧。
是不是聽著特別耳熟?
它的葉子特別鋒利,一不小心就劃破皮膚,但其實它還有止癢的功能。
我小心翼翼地薅了幾朵葎草。
幸虧我穿的是長褲,皮膚還沒被劃傷,但葉子擦過褲腿,那種嚓嚓的聲音,聽著特別難受。
我把葎草搗爛,把擠出來的汁液涂在林菲菲腿上的大包上。
抹完,我拍了拍手,笑道:“好了,一會兒應該就不癢了,回家我再給你好好清理一下,山里的蚊子又黑又大,叮的包也特別大,不好好處理,容易留疤。”
林菲菲眼睛里異彩連連,“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懂,我以前經常見這種草,沒想到還能止癢消毒。”
我嘿嘿一笑,剛想吹捧一下自己。
這時候,杜玥噘著嘴,撓著胳膊走了過來,支支吾吾地看著我。
“我也被蚊子叮了,還有草藥嗎?”
我低頭看了一眼所剩不多的葎草,地主家也沒用余糧啊!
還沒等我說話,杜玥忽然哼了一聲,“我不用你管,我自己去就行。”
說罷,她拄著登山杖,朝那片葎草叢緩慢移動。
她穿的是過膝短裙,頓時被葎草鋒利的葉子割得嗷嗷直叫。
我看著她狼狽地從草里跳出來,出于人道主義,我覺得還是幫她一下。
杜玥看我準備過去,沖我一擺手,“我不用你管,別瞎操心了。”
得嘞!
我巴不得圖個清凈。
我懶得理她,看她朝別的草叢走了過去,我也去檢查汽車輪胎了。
山里盤山道比較多,我怕輪胎縫里夾的碎石子太多,山里開車萬一爆胎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是后輪爆胎還好,萬一是前輪后果不堪設想……
我撿了根樹枝,仔細地把每個輪胎縫里夾雜的石子都摳出來,又檢查表面沒有裂痕,胎壓也正常以后,這才放心。
我剛要招呼她們出發,杜玥忽然大呼小叫。
臥槽!
她又整什么幺蛾子?
我皺著眉舉目望去,她正蹲在地上,不停地撓撓胳膊,撓撓腿。
等我走過去,陳曉星正在問她:“怎么了?”
杜玥面露痛苦,不停撓著胳膊,好像很癢的樣子。
我低頭看了一眼,她下手很重,兩條白皙的胳膊,都被她抓出好幾道血印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把草里的汁液抹在身上,反而更癢了。”
說話間,她又抓出了幾道血痕。
陳曉星一臉困惑地看向了我,“要不……你幫忙看看怎么回事?”
我彎下腰撿起她剛才用的草,仔細看了半天,然后嘆了口氣。
“沒事,問題不大,你先別抓了,別感染了。”
陳曉星趕緊抓住她的手,“那怎么回事?”
我哭笑不得地說道:“其實也沒什么,下次選棵沒有毒的草就好了。”
“……”
杜玥涂的這種草,只會加劇瘙癢,我小時候就犯過這種錯誤,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她的問題不大,其實更癢一些,唯一的解決方式,就是盡快回家清理就好了。
一路無話。
一個多小時的奔波以后,我們終于安全到家了。
我看著家里破舊的院子,心里感慨萬千,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幸虧昨天出發前,我和爸媽打了個招呼,說拍攝完不知道幾點,說不定不回來了,他們以為我們拍完在鎮里住的。
到家第一件事,大家就輪番洗澡,女人洗澡一般都很慢,何況今天是三個女人了,等她們都洗完,熱水也沒了。
林菲菲是最后一個洗的,她略帶著幾分歉意地對我說道:“不好意思,你要洗得等等了,這會兒沒熱水了。”
我看著這個剛出浴的美人,眼睛都快長她身上了。
她濕漉漉的長發隨意披散著,白皙的肌膚宛如蛋清般透徹,水珠順著雪白的天鵝頸一路下滑,滴進了領口。
我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沒事,你先來我屋子吧!”
林菲菲一頭霧水地跟著我回屋,我搬過來一把椅子,“坐。”
“你讓我來你屋里干嘛?”林菲菲忍不住問道。
“好了,現在你把褲子解開吧!我們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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