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緋晚上要出去喝酒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紀徊的耳朵里。
彼時紀徊正坐在辦公室里,剛加完班,打開一群狐朋狗友的微信群看了一眼,發現里面消息不少。
裴璽:出來打麻將啊。
褚天佑:好閑啊你,破產了嗎?我怎么沒在電視節目上看見你臉上打著馬賽克。
裴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我家祖宗想搓麻將。
溫樾:早說是裴真真想打,我現在來。
褚天佑:那我也來了。跟裴真真打麻將,比上班開會掙得多。
真真:……
真真:紀徊呢?
褚天佑:紀徊人不用到場,他都省了打麻將了,直接掃我們收款碼就好。
裴璽:財神爺什么時候散財@紀徊
紀徊:你mb是不是欠收拾了?
溫樾:野蠻人,沒素質,張嘴就是臟話。
裴璽:我妹要打麻將,你轉我二十萬吧,就當你已經輸給我們了。
紀徊:……
紀徊:我臉上寫著我是傻逼幾個字嗎?
溫樾:你打麻將確實沒腦子,我最愛跟你這種人玩了,紀爺,你還不如直接給錢,省得浪費時間。
褚天佑:還真是,寧緋有腦子,她打麻將什么牌都記得住,我牌桌上看見她我的錢包就顫抖。
裴璽:……
溫樾:……
真真:……
戚千鈞:……
褚氏集團公子說話有點過于無法無天,一腳踩在了紀徊的雷點上,裴璽一看他發的群聊消息,嚇得差點解散群。
媽呀,這話你都敢說!褚天佑,這回誰保佑你啊!
裴真真立刻給褚天佑打了個微信語音過去,“你瘋啦?你當著紀徊的面提寧緋——”
“那咋了,那寧緋牌技就是比紀徊好啊。”褚天佑聲音清冷,剛說到一半,卡殼了。
他咽了咽口水,“完了完了,我給忘了!媽呀!寧緋結婚了!對象不是紀徊哥!”
“你現在叫天佑也沒用了。”裴真真阿彌陀佛了兩下,“你等死吧,紀徊肯定要整你。”
“我聯系助理給我買條航線,我現在就去國外躲一躲……”褚天佑背后直冒冷汗,“我不能死吧?我是家里獨苗啊,我現在撤回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
紀徊顯然看到了群聊內容,并且迅速回復了兩個字。
紀徊:呵呵。
群里氣氛沉默。誰都不敢接話。
紀徊:天佑,晚上出來陪陪我好嗎?
褚天佑:紀徊哥,你不如殺了我吧,你這樣我好怕。
紀徊:我手底下有一批開大運卡車的員工,全險的。你去站泥頭車前面,我想看看你嘴硬還是八字硬。
褚天佑:皇上饒命。
裴璽:……愣著干什么,吃席啊。
溫樾:隨二百。
真真:我五百。
晚上十點,褚天佑滿頭大汗出現在了裴真真家門口,“走吧。”
裴璽剛練完拳擊,手上還戴著拳擊手套,走下來看見玄關處的褚天佑,“你帶我妹去哪?”
“去xx唄。”褚天佑報了個酒吧的名字,“我得讓紀徊哥息怒啊。大家伙一塊去。”
裴璽樂了,“那我不去了,你們肯定要喝多,得要人開車,回頭開車喊我。”
“裴大哥一如既往地靠譜。”褚天佑沖著裴璽豎了大拇指,“咱群里就你一個好男人了,稀有品種。”
裴真真踩著小高跟從二樓走下來,對自己大哥道,“就是,當初要是你跟寧緋談戀愛多好!寧緋就是我嫂子了。”
裴璽腦門都跳青筋了,“別亂說!”
裴真真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伸著手在裴璽和褚天佑兩個人面前晃了晃。
兩個男人都有些無語,“怎么了?”
“手鏈呀!”裴真真說,“這是寧緋送我的生日禮物!哥你記得不,她特意來會場塞我手里的!如今我戴上啦!”
原來是手鏈啊。
裴璽認真觀察了一會,發現是手工做的,還墜著兩顆歪歪扭扭的小愛心呢。
一想到寧緋花功夫做這個他就笑了笑,“寧緋手還挺巧。”
“你羨慕我了是不是?”裴真真對這個禮物寶貝極了,就給裴璽看了一會,立刻把手收起來,“我們寧緋干一行成一行,她腦子聰明,手也巧,我可喜歡這個手鏈了!”
“便宜貨……”褚天佑剛說出口,裴真真怒目而視,“禮輕情意重,你住嘴!”
裴真真作為裴家千金,平日里什么樣的禮物收不到?偏偏寧緋這樣真誠又細巧的手工禮物反而是見得少了。
裴真真對褚天佑道,“別在我面前說寧緋壞話。”
“撈女值得你這么維護么……”褚天佑不屑地撇撇嘴,“我看寧緋也就那張臉好看點……”
話還沒說完,裴真真揪著他的耳朵,“不許在我面前!講寧緋壞話!聽到沒有!”
褚天佑一張帥臉登時就變得齜牙咧嘴,“行行行,不說了不說了。你跟寧緋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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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緋自打進了酒吧那一刻起,周圍人就在不停地看她。
膚白,貌美,走路還勁勁的。
她步步生風,周圍人一一讓路,一直走到卡座上坐下,妮妮在一邊冷笑說,周圍還坐著不少帥哥男模,“跟我搶風頭來的?”
寧緋樂了,“新做的鼻子?”
妮妮嗤笑一聲,“跟你有什么關系。”
寧緋說,“好看,你現在整商高了,不追求那種高聳沖天的鼻子了,拿掉假體更協調,秀氣的適合你。”
妮妮翻了個白眼以后,余光偷偷瞄回寧緋臉上,“……要你來教我?”
寧緋微笑不語。
“……真的好看了?”
“嗯。”
寧緋主動倒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