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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退下,讓朕來 > 735:暴風雨之前(下)【求月票】

      735:暴風雨之前(下)【求月票】

      寧圖南說他說話離譜?

      侍中一臉三觀崩碎的表情,指著對方腰間文心花押的手指都在顫抖,情緒不受控制:“吾分明是實話實說!寧圖南,你、你這——那你這東西,你怎么解釋啊?”

      他急得想要跺腳。

      “你可別誆騙說這是你雕著玩的,以你寧圖南的驕傲,還屑搞一出自欺欺人的?”

      即便寧燕真墮落了,他會分不出文心花押真假?眼前這一幕完全超出他的認知。

      寧燕:“……”

      待他稍稍冷靜幾分,大腦飛速運轉推測。寧燕是女兒身,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不然的話,宴師也不會幾次三番可惜寧燕是女子,說她空有天賦悟性卻礙于女性身體無法開辟丹府、凝練文心。寧燕妊娠有孕,還曾向他的夫人討教育兒經驗,生產那日的產婆還是自家夫人幫忙介紹的。若寧燕是男兒身,產婆那邊不可能風平浪靜啊。

      那么,問題來了——

      女兒身的寧燕為何能凝聚文心?

      侍中吞咽一口口水:“莫非——”

      寧燕想聽聽他這張狗嘴能吐出什么人話,漠然地問:“姓謝的,莫非什么?”

      “你是世間罕有的……”

      侍中艱難將后面的詞語吞進肚子。

      寧燕斜眼看了過來:“罕有的什么?”

      以她對眼前這人的了解,他憋不出好。

      侍中行禮謝罪,畢竟他要說的話有些冒犯寧燕,先道歉肯定沒錯:“雌雄共體?”

      唯有這個猜測能完美解釋了。

      他沒等來寧燕的回復,只等來長劍出鞘,一聲龍吟虎嘯的輕響,沖他面門殺來。

      侍中慌忙之下拔劍迎戰。

      兩劍相抵,還不待侍中說什么,肚子挨了寧燕一腳,他哎呦一聲狼狽倒地,長劍也脫手了。寧燕的劍鋒指著他,姣好面龐似乎在扭曲邊緣拉扯:“姓謝的,再說一句?”

      寧燕喝問,語氣顯然動了真怒。

      她畢竟是文心文士,那一腳的力道不算多重,而侍中有文氣護體也沒受傷。只是腹部那個明顯的腳印讓他有些狼狽,他揉著軟乎乎肚皮道:“不是這個,又不是那個,難道你想說自己以女子之身,凝聚出了文心?”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他發現了盲點。

      寧燕的文氣與文心花押,很熟悉啊。

      不確定,他再看看。

      每個人的文心花押都是獨一無二的,但寧燕那一枚,除了上面的字,顏色、大小、乃至極具個人特色的印紐,與她亡夫宴安一模一樣。甚至連文氣氣息,也是神似。

      倘若侍中這時候閉上眼睛,只憑氣息認人,他可能以為站在跟前的人是宴安了。

      不待侍中理出個頭緒,便見寧燕將佩劍收回劍鞘,淡聲答道:“是,又如何?”

      四個字打斷侍中天馬行空的想象。

      侍中:“……”

      他險些石化在了原地。

      文心文士,女的,還是他同窗?

      侍中抬手掐了自己手臂一把,明顯的痛覺告訴他,自己眼前這一切不是在做夢。

      寧燕:“此處不好說話,先去府衙。”

      侍中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克制不住用余光探究寧燕的沖動。趙葳在一旁目睹他挨打的全過程,暗道“該”,行動上卻助人為樂,抬手扶了他一把:“先生無事吧?”

      侍中這才注意到身邊有個趙葳。

      扭頭看向頭高挑的武膽武者,面對這張極具女性特征的面龐,他越看越覺得是個女人而不是男生女相。鬼使神差地問了趙葳一句:“還未請教這位女君尊姓大名?”

      趙葳:“鄙姓趙,名葳,葳蕤的葳。”

      至于那拿不出手的字,不提也罷。

      侍中聞,左腳一崴。

      那脆響聽得人腳脖子涼颼颼,踉蹌倒地之前被趙葳一把抓住胳膊提起來。面對趙葳“你怎么連個路都走不好”的眼神質問,侍中欲哭無淚:“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

      于是,沈棠見到的是一腳深一腳淺的侍中,誤以為他跟欒信一樣有腿疾。不同的是欒信右腿跛足,眼前這位是左腳。她按捺下對方又是坑逼的擔心,溫和邀請侍中落座。

      “謝某見過沈君。”

      “謝先生不必多禮,剛剛聽大偉說,謝先生此番是來投奔故友的?只是不湊巧,季壽不在此地。倘若謝先生無甚急事,不妨在此少待,戰事結束,季壽便會來會合。”

      侍中一聽暗道不妙。

      正欲開口解釋,一側的寧燕就拆了他的臺,疑惑:“你何時跟康季壽成了故交?”

      據她所知,康時跟他無甚交集。

      沈棠聽聞這話看向了寧燕,詫異。

      “這是怎么回事?”

      見沈棠并無動怒的意思,侍中硬著頭皮解釋:“請沈君恕謝某欺瞞之罪,其實此番是來找圖南的,只是圖南尚無名聲,擔心生出不必要的波折,這才假托康季壽之名。”

      沈棠跟寧燕求證:“來找圖南?”

      寧燕也是一頭霧水:“找我作甚?”

      侍中沒想到自己不用去隴舞郡也能完成囑托,但又存了幾分“報復”的心思,不準備現在就坦白一切。他神秘道:“自然是為了完成一位義士的承諾,送圖南一瑰寶。”

      對寧燕而,亡夫尸骨確實是瑰寶。

      寧燕垂眸思索半晌也想不起侍中口中的“義士”是哪位,侍中不想回頭被寧燕用劍戳死,沖趙葳拱拱手:“可否勞煩趙女君幫忙跑一趟,謝某下榻處取來兩份物件?只需跟拙荊說一聲,是轉贈圖南的,她就知道了。”

      簡單跑腿的活兒,趙葳自然不會拒絕。

      仗著武膽武者能飛檐走壁,她兩點一線直接過去,踩著屋頂院墻幾個起落便到。

      “不知先生尊姓?”

      等待的功夫,沈棠也簡單了解了侍中。

      侍中道:“鄙姓謝,名器,字士藏。”

      “謝器?”

      謝器誤會沈棠聽錯:“器型之器。”

      他因為這個名字還被同族的同齡人嘲笑過許多年,畢竟這個名字聽著就很喪氣。

      再者,他的天賦挺平庸,凝聚文心時間也晚,父親沒有來得及給他取字就病故了。

      “士藏”這個字是宴師給取的。

      沈棠笑瞇瞇地跟侍中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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