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
他笑著道:“往臉上抹點,或者多跑多曬多流汗,七八日不沐浴洗漱,誰能認得出你?”
沈棠腦補一下自己七八天光流汗不洗澡,仿佛能嗅到那股一難盡的刺鼻酸臭味。
“你就這個餿主意?”
“這怎么算是餿主意?”祈善臉上笑意收斂三分,不帶半分感情,“這可是在下的經驗之談。”
沈棠微詫。
經驗之談?
不過祈善明顯不想糾結這點,聲量又揚了上去:“沈小郎君其實沒必要那么擔心,那些押解的官差遠比你更加‘瀆職’。逃犯逃跑,他們會上報的可能性不大,最大可能是割了另一人的耳朵補上你的名額。因此,你不用擔心會在孝城城門口看到你的通緝畫像。”
即便官差不“瀆職糊弄”,將沈棠逃跑的事情上報上去,畫師繪制通緝畫像,那又如何?
以那些畫師筆下的人像抽象程度,除非面部有非常明顯的特征,否則親媽來了都認不出,更別說每日都有百姓進出的城門。沈棠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太小太小。
一番說辭,讓沈棠吃了顆定心丸。
“行,去就去。”
她吭哧吭哧挖了個超大的深坑,一具具尸體全部丟入再將土填回去,忙完已經月上中天。祈善起了篝火,烤著沈棠靈化出來的餅子,她剛坐下就能吃到熱乎的大餅。
“燙!”
錯估餅子溫度,差點燙著舌頭。
這種餅子沒什么滋味,除了烤焦部位有點兒焦香,其他地方都一樣,越吃越渴,每吃兩口就要配一口水,嘴里寡淡得很。她心里忍不住嘀咕怎么不能夾餡兒,例如梅菜夾肉。
不知為何,祈善今晚睡得格外早。
既沒有看書溫讀也沒有練習靈。
沈棠暫時沒睡意,守著篝火堆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聽到草木被踩動的聲響,有人正在小心靠近自己,卻無惡意。
那人在沈棠不遠處坐下,借著火光一看,正是御史中丞的傻兒子,有意無意盯著她看。
沈棠主動挑起話題:“中丞睡下了?”
那人道:“嗯,只是傷勢太重,有些燒,明兒得想法弄點兒草藥”_a